傅忱倒不知陆麟这小子还过这么感天动地的事情。
“只说了几句话。怎么?”
很多人会觉得,陆麟是陆浅衫的拖油瓶,以前租房的小区,邻居给她介绍对象,陆浅衫还没说要相亲,一个个话里话外就是“你带着弟弟,是巨大的短板,你这样的,男方肯定也要有短板才愿意要你,秃不秃我觉得就不要太挑了……结婚了就不能带弟弟一起生活,要和娘家人分清……”
傅忱皱着眉在楼里找了找,最后在阳台角落里的一堆砖块中,看见了一块明显格格不入的泥砖。
那人站在陆浅衫的轮椅后面,手里好像握着什么,陆浅衫碍于坐轮椅的姿势问题并没有发觉不对。
“她家里有事,我让她先走了。”陆浅衫仰起,眼睛很亮地看着傅忱,“我以前没来过这里,原来写什么要亲自经历才有灵感。”
“不要冤枉我,一定是风过来的,刚才起风了你没感觉?”
说直白点,间接是陆浅衫吃了。
后传来一阵拖沓的鞋底摩声,青年两步走到阳台上,向外张望了下:“对不起,打扰了,导演叫人了。”
她今天坐在这里,感颇深。
阳光恰时从大开的窗框里照进来,地上浮现人影拉长的影子。
滴答,有什么落入陆浅衫脖颈,像是细碎的泥块。
时间又赶,如果您出现不适,一定要尽早提出,工资照付,不必担忧。”
“怎么就你一人?”傅忱问,“助理呢?”
青年抿了抿:“谢谢,我没有不适,就是想乘一会儿凉。你好像我家里的姐姐。”
“他进来的时候拿砖块了吗?”
“哎,你干什么?”陆浅衫缩了缩脖子。
“再见。”陆浅衫,她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但说不出来。
傅忱一愣,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画面,最终定格为进门时和他肩而过的青年,手套上沾满黄泥。
像是屠夫举起了砍刀。
“没有吧?我没注意。”陆浅衫看着傅忱沉下去的脸色,莫名其妙地觉得后脑勺一紧。
“好。”她想起刚才那人,第一次和傅忱提起那次手术后的事情,“阿忱,你知吗,陆麟以前也在工地干过两个月,他才初三毕业,为了给我赚营养费,暴瘦了二十斤。”
在他缺失的那段岁月里,是
傅忱从后面抱住陆浅衫,了她的脑袋:“没什么,以后不要一个人呆着。”
陆浅衫以前从来没有去工地考察过,导致这分的剧情有点悬浮,文字想要打动别人,首先要打动自己。
陆浅衫伸手摸后领的东西,耳边一阵风过,她听见傅忱的声音――
傅忱和青年肩而过,看了一眼他的白手套,没放在心上。
陆浅衫不这样认为。
对面一栋是烂尾楼,开放商跑路。沈玉他们在里面拍戏,陆浅衫在的这栋楼,勉强建完卖不出去。两楼正对面,相距不足十米。
陆浅衫一愣,眼眶顿。
“我说你,剧组拍烂尾楼的戏,你非要过来……”
有阴影举过,好像沉甸甸的方块。
傅忱从她后颈起一块小小的黄土渍,“你什么时候沾到这个,坐轮椅上也能去泥水里打,我真得时时刻刻看住你才行。”
“你们刚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