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画潦草地扒了几口盘子里的食物就没了胃口,康泊吃得少不说,饮食习惯也太过乏味,没完没了的生蔬菜和鹰嘴豆、烹饪得十分清淡的海味,还有那黑乎乎又腥味nong1重的白鲟鱼子酱,这些有钱人可能爱吃的玩意儿在他看来远没有汉堡薯条可口。他悄悄朝一旁的艾琳撇嘴,明明中午的时候他跟她说了晚上想吃帕尔ma干酪煎小牛排和巧克力dan糕,结果晚上端上餐桌的还是令人倒尽胃口的橄榄菜和肺鱼。
又是蔬菜!又是鱼!
艾琳感受到了来自褚画的白眼,当即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年轻警探很有自知之明,这个黑妞仍不喜欢自己。尽guan他和她解释了很多次,自己撩康泊那枪绝对不是发自真心,可对方就是置若罔闻,变着法儿地和自己作对。
如果不是桌上还有远来的客人,看见菜端上桌的时候褚画一定就会起shen走人。自己的情人似乎压gen没注意到自己的不满,他又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儿就像个娘们似的告状。褚画在心里叫苦不迭:早知dao被这家伙拐来后会连饭都吃不饱,当初他绝对不会答应这大老远地跑来和他同居。
亏自己这些日子还总让他“折腾”得那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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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没吃饱只好闷tou跑去洗澡,洗完澡的褚画像大沙pi狗一样趴在书房的沙发上算账。shen边没有准备计算qi,他咬着笔杆,皱着眉tou,cui款的账单没完没了,那点微薄的警察薪水显然不够支出了。
银制手杖摆置一旁,康泊正在教一个名叫pi埃尔的小男孩打高尔夫。pi埃尔是他曾经一个女房东的小侄子,那个名叫丽萨的女人为人善良,待人也很诚恳,褚画跟着别人一同叫她“丽萨姑妈”,在心里也真的把她当作了亲人。久居乡里的女人想入城看看,年轻警探得知以后立刻表示,自己可以全程接待。古木森然,鲜花繁饶,这chu1宗教氛围nong1重的古堡式别墅让随女人一同前来的小男孩久久目瞪口呆,古堡主人的tingba俊美更摄人心魂。待好容易缓过气来,才十一岁的小男孩儿问向男主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德古拉伯爵吗?”
康泊咧开白牙大笑,褚画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解释,“不是,他不是德古拉,他是我的情人。”
褚画搬来以后很快就迷上了高尔夫这项运动,还自己刷卡添置了高尔夫自动出球机,打算就在这宽敞死了的宅子里练习。但没几天他的新鲜劲儿就过了,高尔夫球设备被丢掷于角落,小家伙pi埃尔倒对它表现得极有兴趣。
“32.15乘以12……”手中打着草稿,警探先生嘴里念叨出声,想算算看,自己在这事后看来完全没必要的项目上花费了多少钱。
“385.8。”话音刚落,康泊就给了他答案。他看上去仍在专心致志地教导一个小男孩如何挥击球杆,chun边还带着一丝柔ruan温存的笑意。尽guan康恩娅和康肖奇一定不会同意,但这个样子的康泊看上去确实ting像一个好父亲。
“哦不对,我刚才漏看了每月附加的一项收费,1美元又5美分,这一年总共该是——”
“398.4。”康泊对被自己环于shen前还不住往后回着tou的pi埃尔微微一笑,说,“你得先以脊椎为中心,左手自然地伸直,随后再往右斜上方推击球杆……”
打了个草稿,答案是对的。想了想,褚画一连报出好几个卡帐上的数字,可康泊每次都很快给了他答案。
黑眼珠滴溜转了转,褚画又想了想,于是张口问,“一百七十二万三千六百五十三乘以九十三万五千八百四十二是多少?”笑出了月牙眼儿,也笑出了梨涡,“快点,计算机!快给我答案!”
男人稍稍ting直了上shen,却没有回应自己的情人。
“快给我答案,别磨磨叽叽!”屁gu朝天,警探先生挥着手中的笔,继续不怀好意地cui促,“计算机,你死机了吗?”
“放松膝盖,轻松一些,现在挥杆……”康泊重又微弯下上shen,带动着pi埃尔的手臂,与他一起出杆击球——
随即褚画就“嗷”地一声叫了起来,被挥杆击出的那只高尔夫球明显偏离了航向,远远飞来,正中了他高高撅起的屁gu!
男孩儿以为是自己惹下了祸,吓得赶忙扔下球杆,一溜烟地跑了。
“嗷……你个混dan!”往后伸出一只手捂住遭袭了的屁gu,褚画不满地连声嚷嚷,“我的尾骨都他妈被你砸断了!”
康泊拄起手杖来到了情人的shen边,掌心盖上了情人的手背,笑着说,“我替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