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你留点面子,你偏不知足。闻叔和闻婶活着的时候给你们留下不少家底,用得着玉书天天吃玉米饼子沾盐水?还把他撵去猪圈睡,他被蚊子咬了一包,跑去找我睡,我给他洗澡的时候就看见他腰上青了一大片,这也是他自己掐的?”
村里哪出过这种事!围在门口的乡亲们瞬间哗然,看向闻玉琼的眼神中充满厌恶,嫌弃,鄙夷,王婶子哎呦一声,拍着大。
。
以往她让小傻子闭嘴,小傻子再疼都不会出声,这次闻玉书特意在有人经过的时候喊了出来,女主一着急,想去堵他的嘴,挣扎间闻玉书砸在地上,一下就见了血。进门看看闻家发生啥事的王婶子哎呦一声,一嗓子把人都喊来了。
她这委屈的直掉眼泪的模样倒是让村里人犹豫了一下,毕竟这闻家丫之前在村里名声很好的,而傻子确实脑子不好,难不成真是……
蒋衡给少年捂着血的后脑勺,嗤笑:“冤枉谁呢?玉书虽然人傻,但不像某些人心肝都是黑的。”
男人视线移到闻玉琼上,少年还在血,他没这个功夫跟他们扯,沉声:
“媳妇撒谎,明明是她掐玉书,还推我,我不要跟她好了。”
“是啊,你爹娘对你多好,我们大家伙可是亲眼看见的。你看村里哪个姑娘有你面,有你有学问,连地都没下过几次。”
闻玉书脸漉漉的,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黑眸清澈,不开心地了鼻子:
门口有认识闻家父母的人,看着院子里的画面不悦:“闻家丫,你爹娘把你养这么大,没有他们你早冻死了,他们这才死不到
没多久,王婶子端着一盘白胖馒和吃剩下的鱼出来,往桌子
“玉书,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秋来没想到他这句话引得男人阴沉沉地看过来,英俊的脸满是阴霾,凶得像是要打人了,他立缩了缩脖子,讪讪闭嘴。
“这是要杀人啊!”
王婶子忍不住走进闻家,捡起玉米饼子往桌子上一磕,“咚”地一声,大家伙都听见了,了口气,纷纷嚷嚷这闻玉琼的心忒狠,闻家家底都是老两口挣的,没有他们闻玉琼早死外边了,她自己天天新衣裳新花的,让人家亲生儿子破衣烂衫吃猪食。王婶子气不过还要往厨房去,吓傻了的闻玉琼这才急忙拦着她,质问她凭啥进她家厨房。
“是啊哥,玉书是个傻子,他知什么呀。”
“还有,“男人眸色冷漠,仿佛能察人心:“明知玉书不会水,还让他去河里给你摸鱼,那天我要没路过,他早淹死在河里了。”
蒋衡没理她的垂死挣扎,视线看了一眼桌子旁边,门外的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缺了口的碗里装着个被咬了的玉米饼子,脏兮兮地躺在地上。
“各位叔叔婶婶,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玉书偷拿了娘的首饰,我和他吵了几句,他没踩稳突然就摔倒了,玉书他……他脑子不太好,像个耍赖的小孩非要说是我推他的,还……还……”
女主前两天和蒋衡告白不成,脸险些没被撕下来,可男人却对她嫌弃的小傻子千般好万般好,像是在打她的脸,她心里压了一团火,何况早欺负习惯了小傻子。
人群小声说着话,张秋来见闻玉琼被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帮她说话,嚷着:
蒋衡当过兵,冷下脸,人凶得很,上带着压迫感。闻玉琼到底只是个没出过镇的农村姑娘,哪见过这架势,咙被堵住了似的,脸色越来越白,怎么也没想到男人把她恶毒心思全猜中了。
他没女主瞬间白了的脸色,看着白着一张脸的闻玉书,低声问他。
她红着眼眶,好不委屈地说:“还自己掐了自己。”
闻玉琼彻底不想引起蒋衡注意了,她都要怕死蒋衡了:“不,不是,哥,你不能瞎说啊。”
闻玉琼笑得很勉强,委婉:“蒋大哥,玉书他脑子不好…”
闻家从来没亏待过闻玉琼,她没干过什么重活,力气自然比不过王婶子,几个推搡,她狼狈地摔在地上,眼看着王婶子进了她家厨房,闻玉琼的脸色瞬间比闻玉书还要白,情脉脉的眸装满了恐惧,张秋来不忍心,连忙过去扶住她。
蒋衡听他这委屈的嘟囔可心疼死了,低声哄着他:“好,我们不跟她好了。”
一年,你就欺负玉书啦,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的!“
闻玉琼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的新衣裳没有一个补丁,把自己收拾的很面,滴滴的花骨朵似的,一双着泪的眸委屈地看向蒋衡,见蒋衡不看她,就抬,辩解:
闻玉书可没那癖好天天被掐,他向来睚眦必报,这几次女主掐他撒气的账他都一笔一笔记下来了,正想找个机会把女主理掉,给原主报仇,没想到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