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却抓住他食指,上半探入车里,隔着口罩,在他上轻轻一吻。
贺思嘉忽然就想到赵绯说过的一句话。
“……好。”
贺思嘉坐在台下,非常捧场地发出罐笑声,轮到别人时又一秒变脸,并未发现导播数次切了他的反应,助力他又贡献出一组表情包。
“假如很多人同时大笑,每个人都会习惯看向自己喜欢的人。”
“多半睡了。”贺思嘉以往除夕都在家,并不知有没有人等他,但想来是没有的。
年度任务虽未能挑战成功,却也不算失败,贺思嘉总算能卸下担子,可以安心观看春晚了。
“你刚才都不说一声,万一我走了呢?”
当晚,吴臻演出的小品中规中矩,其实剧本有点尴尬,但他表演得很有分寸感,带得汪生都稍微自然了些。
他们一直待到春晚散场,等到私下相时,已经是贺思嘉送吴臻去机场的路上。
到了机场,两人在车里互新年快乐,贺思嘉目送吴臻进了贵宾中心,等对方背影消失在门后,他也没有立即走人,而是仰靠在椅背上发了会儿呆。
吴臻递来一杯热饮和一个印有机场Logo的纸袋,“你晚上没怎么吃,随便拿了点汉堡糕,先填填肚子。”
但吴臻并没有动。
贺思嘉却笑了,一年多过去,宿寒英仍如综艺里表现的那般,虽稍显冷漠,却很有教养和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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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嘉被逗得哈哈大笑,下意识去看吴臻,隔着好几颗人,竟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他坐在第一排靠左,与吴臻相隔两桌。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贺思嘉真想不不顾跟吴臻走了――除了一张买机票用的份证,什么都不带。
几名队友面面相觑,似有些手足无措。
吴臻愣了愣,“你说真的?”
“真走了。”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家?”贺思嘉开着车问。
吴臻听懂了他的暗示,轻轻一笑,“那就下次。”
吴臻没有回答,只是口罩外出的眼睛似在说――我知你不会走。
台上两位年轻人正在讲相声,和往届不少尴尬到发麻脚趾抠地的相声不同,他们没有刻意加网络词汇,整风格带着点老派相声的文气,却不乏新意和风趣。
贺思嘉瞟他一眼,“好啊。”
――吴臻又回来了。
半晌,贺思嘉忽然拉下他的口罩,吻了上去。
他如老父亲般慈祥而欣地拍拍对方肩膀,说出自己曾经对宿寒英的评价,“真是勇敢的好孩子,粉了。”
吴臻抬脸,笑着说:“那跟我回家算了。”
可他不能,他还有很多安排、很多工作。
微躬,站直后极为认真地说:“很抱歉,浪费了大家的努力。”
忽然,他听见窗被叩响。
“这次是假的。”他说。
吴臻正在给家人发微信,“家里有守岁的习惯,除夕晚上都会通宵打麻将。你呢?家里有人等吗?”
在满堂哄笑声中,他轻轻按了按心脏的位置。
贺思嘉将纸袋放在上,转眼看吴臻,片刻后冲对方勾勾手指。
贺思嘉轻轻眨了下眼睛,接过。
“怎么?”贺思嘉茫然摁下车窗。
车外寒天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