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仅有两子。长子赵兴乃是武将,次子赵广寒幼年便离开王府,与父亲形同陌路,成年后更不娶妻不纳妾,终日连名宅中,与娼为伍,燕王面上无光,愈发不肯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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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帝便叹:然江相负你,非是梁国负你。
经交代才知,原是燕王长子赵兴派来的。
这时却见那人刷得收刀归鞘,看向我,笑:“相爷,我耳力很好的,您刚才说……要几个?”
好友小声问我:“嫂子尊姓大名?看着不像等闲之辈。”
我愣住了,哪还敢吭声?
赵兴:江现掌权时,轻视武将,吾辈受他欺辱已久,故而投降。
我哦的一声。
史书记载,江现死后,赵兴投降,夏帝问:文臣尚且不降,汝为武将,何故投降?
“不是吧?兄弟,你肯定是下面那个……”
敢在我死后说我坏话,我早想办他了,但苦于他是燕王之子,不能轻碰,才留至现在。既然他先招我,那便莫怪我不客气。
说这话时丝毫没觉得自己也是这德行。
我正磨着牙思忖如何收拾他,这小疯子却不知怎的,突然低在我耳边轻声说:“相爷,我叫秦溪炎。”
瞅瞅四周,见不远有匹
那杀手早被那惨状骇得两战战,跪在地,连连磕求饶,将事情前后说出,以为如此便能保命,却被毫不手地灭了口。
好友面疑惑之色,问:“他是断袖?你是怎么知的?对哦,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难你们……”
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我涨红了脸,把他扑倒在地,掐着他脖子压低声音怒:“老子不是断袖!就算是也是上面那个,他这样的我能日十个!”
“住口!”
好友见我沉默,以为我像我爹那样惧内,拍着我的肩膀直笑,对那人说我从小就是这德行,爱图个嘴上痛快,就该被好好教,还幸灾乐祸说我有媳妇了还嫖,还不快回家跪搓衣板?
白净修长的手指掐在他的脖颈,渐渐收紧,直至颈骨发出骨骼断裂声,痛苦死去,小孩失去兴趣般骤然松手,任由尸落倒地,如视玩腻了的玩般不屑一顾。
好友:“哈?”
他倒没与我们计较,看模样心情还不错,在旁边的巨石上施施然坐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天真残忍的光,以刀鞘拍拍那人的脸笑:跪着说。
我忙训:“住口,叫爷爷。”
再说我也没嫖啊。
这功夫好友也趔趄着挨过来,折扇摔破,见我没事便殷勤地前去套近乎:“阁下就是天武会好汉吧?在下赵广寒,以后来京城一起喝花酒。”
而且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跪搓衣板?
这通胡说八吓得我三魂丢了七魄,生怕我俩都小命不保,忙捂住他的嘴点赔笑我兄弟不懂事,得罪了。心中暗叹我俩岁数加起来够当他爷爷,却得在这小子面前装孙子。
我出于好意,拉住他低声提醒:“你别乱说,他是个断袖。”
这种人怎会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