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乔怡欣聊着天：「还好…第一次的时候不是这种表现…我就说我没什么经验…而且最近压力太大了……」

        乔怡欣安我：「

        别想那么多。妈妈出那么大事儿，你这阵子一定很难熬吧。」

        我竟然哭了起来，「我好怕失去妈妈啊！呜呜……这几天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我想给妈妈报仇，我想把那两个坏人千刀万剐！可是，这些话我又不敢对她说，只能装作没心没肺，呜呜……」

        乔怡欣小声安着我，「没事了，没事了……」

        「我把妈妈的事告诉你了？」

        我望着乔怡欣，「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明明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让你知……你那么单纯，不想让你知这种可怕的事，呜呜……」

        「没事啦，咱们一起帮妈妈面对呀。」

        乔怡欣抚摸着我的发。

        「嗯……」

        过、哭过之后的我，无比轻松，很快睡着了。

        ……』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我美美地翻，险些掉下床！我才发现：我依然睡在妈妈的病床上。

        哪有什么乔怡欣？！我尴尬地摸向自己的间。

        完了，乎乎的……我今生第一次春梦，竟然是在这种场合……妈妈正在房间走动。

        我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妈妈却像不知情一般，但依旧神色凝重。

        不知春梦的时候，有没有乱动，有没有『吵』到妈妈……「妈妈，我……」

        「你昨晚噩梦了，半夜哭来着。」

        妈妈温柔地说，「不用那么担心我，我没事了。你去洗个澡吧，是不是这些天都没洗澡？」

        「哦，是啊。」

        我闻了闻上，果然汗味很重。

        但是，我却不那么尴尬了。

        ………「小轩，我问过大夫，可以出院了。咱们回家吧？」

        妈妈告诉我。

        「妈妈，那……莫铭怎么办？他还在外面。」

        我不想提起，但又不得不问。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以为他先回去了。那你让他也回去吧。」

        「……一起吗？」

        「不行！」

        「好……」……我只好转告莫铭，妈妈暂时不愿理他，但也没有真的恨他。

        他把妈妈置于险境、以至于受到凌辱，以及他抽打妈妈的事情，其实我也不能原谅。

        甚至，我觉得他应该跟那两个畜生拼命、死守住口；如果他们想侵犯妈妈，那必须从他的尸上踩过去才行，而不是被人打了一顿、被推搡进山，就像一个带路的叛徒。

        只是看他的样子已经被打得很惨，想象他看着妈妈受辱却无能为力，一定也痛苦万分，神随时可能崩溃。

        于心不忍，我开始学着温和，不再埋怨、不再怼他。

        告别了不堪回首的Ｇ市，回家。

        距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但我却对升学这件事没什么兴趣。

        我只在乎两件事：一是妈妈的生活回归正常，不是非要原谅莫铭才行，只是总要有个人来陪。

        二是盼着警方能早点儿抓住那两个禽兽，最好能关他们一辈子。

        但我却失望极了。

        妈妈迟迟没有原谅莫铭的意思，而莫铭也没有主动歉的打算。

        而犯人自然更难抓到，Ｇ市有５００万人，仅凭模煳的样子和声音，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能的，只有不提起这段痛苦的经历，但决不是不在乎；我能的，无非带乔怡欣回家，和她一起多陪陪妈妈，但谁都不会告诉她发生过什么。

        晚上，乔怡欣陪妈妈睡觉，免得妈妈一个人会怕。

        至于我，真的怕再春梦。

        几天后的早上，我和乔怡欣出门买东西。

        乔怡欣刚到楼下就忍不住大哭，把我吓了一，忙问她出了什么事。

        「我昨晚发现，呜呜呜呜……妈妈的背上，好多伤痕啊！谁打的啊？为什么啊？呜呜呜……」

        我忙抱住她：「对不起，怪我，是我没保护好她。」

        「谁打的？莫老师吗？」

        乔怡欣抽泣着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他们之间有些误会……」

        「误会？不怎样也不能打人啊！」

        乔怡欣哭着，生气地问我，「妈妈被打成这样，你却这样说。宋轩，你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

        「我要去找莫铭！让他歉！」

        「……你别去。我去。」

        我安抚着乔怡欣，「但你听着，不能当着妈妈的面哭，这件事也不要提，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