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抬眸看他。这个时辰?天才刚亮,开坊的晨钟都没响呢。
一夜睡梦酣甜,次日早上醒来,殿下脸上残留着两片疑似口水印(……)的睡痕。替她更衣时姚琚忍俊不禁:“这下可好,一左一右,点面靥的功夫都省了。”
“不要了……呜呜……如琢,我不行了……”
停。她恍惚间察觉了他的意图,半睁着泪眼昏沉沉、连推带挡的拒绝:“不要,你刚才……唔……不许亲我!”
东从没有过晨昏定省的规矩,一来人多口杂,二来平添尴尬,陈菩就从来不往承恩殿多待。三个月来两位刘君还算安分守己,发现她无意享乐便学他与陈君的样子,日日诵经吃斋,只是……姚琚心,还是太沉不住气了些,殿下才刚回承恩殿住了一夜,就这么火急火燎的要来她面前冒脸。
单论长相,刘氏兄弟并不逊于陈菩,甚至可以说优于太极中最近得的好几位小妃君。刘咏思眉眼灿灿如岩下电,刘安姿容仪秀如山间松,两人并立,光映照人。
冯献灵气的要咬他,不妨承恩殿殿上太监李高忽然通报:“启禀殿下,启禀妃君,大小刘良人过来请安了。”
“你……”冯献灵本来委屈至极,对上他的双眼不知怎么气就消了,边吃吃发笑边努力瞪他:“你恶不恶心啊!”
“哦,”她见怪不怪、浑不在意的转口,“那你看着办吧,早膳前打发他们回去,今天有槐叶冷淘,正好上次舅母送来的鹿尾酱。”
姚琚不免脸热,找了件干净圆领袍将她从到脚裹住,清清嗓子:“抬去屏风后面吧。”
“我也要看……我要你那样抱我……”她主动伸手够他的脖子,郎君拒绝不得,顺势将人半抱起来。这个姿势不便用力,但能紧紧依偎,终于赤相拥的刹那双方都喟叹一声,他听到耳边细若蚊蚋的声音:“如琢,我好想你……”
他仍在她内抽插弄,睫上挂满清碎的汗珠,闻言她的耳垂,毫不客气的笑了回去:“你自己的味,有什么好恶心的?”
大刘君不得不伸手在弟弟胳膊上掐了一下,横眉冷对的示意他闭嘴。不出一盏茶时间,一蟹壳青色的人影徐徐转了出来:“二位
“见了又如何?”她好笑的他的脸,“又不是姿容俊爽就能在里占得一席之地,何况……孤已有珠玉在前了。”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嫌弃什么,又好气又好笑的拿开她格在前、绵无力的手臂,不不顾的强行撬开了她的齿关。
说罢复又低,殿下实在舍不得与他抵死缠绵的感觉,只好展臂环抱住他:“如琢、如琢……”
姚琚就撑在她的正上方,手指抚过她的侧腰、腹和脖颈,最后停在颊边,轻轻勾开了一绺汗的长发。今夜的冯献灵格外感多汁,两个人都像扑火飞蛾般极力回应着彼此,他知自己也快忍到极限了,一边哄她一边加快了速度,耸腰疾送起来。
珠玉
“你就不想见见?”
端午一过神都就正式入夏了,外面隐隐能听到蝉鸣和蛙声。小娘子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抵达极乐,内不断缠缩吞咬,汗水顺着额骨和发丝进衾褥。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丢盔弃甲?凭什么他可以这样高高在上、游刃有余?殿下几乎委屈起来,不依不饶的非要他赤相待。
小娘子扯扯他的袖子,用口型问:每天都来?
“阿兄,还要等多久啊……”跪坐是很考验力和仪态的,刘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哈欠一个接一个,“什么非要这么早赶来?张太监不是说了吗,殿下急着去太极请安,来了也未必能见到。”
“……妃君?”值夜的小太监听见叫水,也不敢稍抬。
姚琚摇:“想是听说你昨夜歇在了这里。”
她前脚出去,他后脚了脸颊,:“罢了,带两位良人去偏殿稍坐吧。”
床帐俨然成了一屉大蒸笼,小娘子肤,发丝里满是蒸腾的热气,他抱着她冷静了好一会儿,神智方逐渐回笼。
殿内一片狼藉,他的、殿下的寝衣、外衣、衾褥等全都不能看了,莲花形博山炉不知何时也被碰倒,灰白色的香灰撒了一地。偏偏她累的说不出话,一歪,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东的牙粉里有一味甘草,用完很长一段时间口腔都会弥散着若有似无的甜味。尖才刚尝到那一星淡淡的咸她就忍不住挣扎起来,呜呜啜泣着推他咬他,好容易两人分开,居然还呸呸了两下,作势要下床倒茶。
说句不偏不倚的话,东的日子并不难过。太女妃不喜欢为难人,陈良俤也是极好相的格,刘咏思臆想中水深火热的生活迟迟没有到来,这座廷至今没有对他们展自己狰狞的獠牙。
他替她扶正一支镂金双的飞蝶步摇,发髻上簪的梳篦恰是他今年所赠的生日礼物,鸳鸯梅花,羊脂白玉,太女妃亲自画的图纸、挑的玉料。
闹了这么久,他着实不比她整洁多少,青丝散乱、凤眼发红,半片寝衣近乎透明的粘在上,然而等她回过神来,养出些微力气,第一件事就是哼哼着要他脱掉:“这不……哈啊……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