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夫人骂,「你们在怕什么?这两个女人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难你们还怕打不过她吗?」
狱卒说着,把穆桂英眼前的那碗馊米饭也抽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门又被人打开,一双厚重的牛靴踩踏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落到如此田地,是儿子杨文广、女儿杨金花、副将陈曙、隐藏在宋军之内的细陈夫人等人一起,把她的一世英名联手断送了。
这种时候,她已是自难保,哪里还有闲暇的工夫,去在意别人穿了她的装束。
狱卒先是一口一个元帅参赞,忽有改口叫她们二人母狗,就像先把她们捧到天上
他又骂了几句,退出了地牢,把门一关,监室里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杨排风:「元帅,你我现在开始绝食,即便是发疯,想来也疯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吧!」
穆桂英也沉默下来,回想起整个征南的经历,她确实有些妇人之仁。
穆桂英的子往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上一靠。
杨排风愤怒地吼。
「范夫人……」
来者正是相张茂的发妻范夫人。
「哟!母狗,想不到你还有气节的嘛!那好,既然不想吃,你们都不用吃了!」
杨排风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面对冷嘲热讽,穆桂英已经无力再去计较,耷拉着,一言不发。
穆桂英听到声音,勉强睁开眼睛。
是黑乎乎的,和那些发霉的地板一样,散发着重的馊味。
「你说什么?信不信老子……」
她望着铁笼里蜷缩着的穆桂英:「穆元帅,真没想到,你还没被饿死啊!」
杨排风或许说得没错,她们饿死了,总好过持续不断地遭受敌人的凌辱和待。
狱卒想着要用自己男人的骄傲来征服她们,不过脑子一转,想想还是不能胡来。
无边的黑暗里,总算有了一橘色的亮光。
这两个曾经让大南国闻风丧胆的女将,虽是落魄到了极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必对付他这种小喽啰,还是不在话下的。
穆桂英抬起眼,望了她一眼,又沉重地垂了下去。
穆桂英和杨排风不再多说,一起背靠着铁栅,半昏半睡起来。
,又狠狠地打进泥土里,让穆桂英和杨排风等人,不得不认清眼前的现实。
穆桂英说:「排风,我们在这种地方待上几天,想必人也会疯了的吧?」
范夫人见她好像铁了心不答话,便对后的几名士兵:「快把她们两个人从笼子里提出来!」
穆桂英:「你快别这么说!侬智英不也助宋军攻破了昆仑关么?」
杨排风怒不可遏,拿起那铁碗,用力地丢了出来。
被印在光线里的,是一位材窈窕,成熟感的妇人。
像他们这样的狱卒,凡是被丢进地牢里来的女犯,谁都逃不过他们的魔掌,必然是要先行享用一番的。
原来,自己已经在这个地牢里待了整整三天了!穆桂英在心里如是念。
「这……」
狱卒说着,掏出一大串钥匙来,想要打开铁笼的门。
范夫人张开手臂,原地转了个圈,:「穆元帅,你快看,我穿上你的这行如何?」
范夫人的士兵都是跟随她一叛变过来的,他们原先都是大宋的禁军,自然也知晓穆桂英的厉害,有些畏缩。
杨排风叹息:「元帅,如今想来,当初你对待那些大南国的俘虏,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就连罪魁祸首侬智英,你也能大度任用。想想他们如此对待我们,真是不值!」
这东西,简直连猪食都算不上!「看什么看,有的吃便已是不错了!」
但穆桂英和杨排风二人份特殊,且怀绝技,狱卒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去。
不吃东西,肚子里开始咕咕直叫,也变得有气无力,昏昏睡。
「混,你居然敢给我们吃这样的东西!」
狱卒喝,「像你们这种大宋来的母狗,就应该让你们饿上几天,才会听话!」
穆桂英动了动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我们就算饿死,也不会吃这些!」
地牢不仅黑暗,而且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声都能听得见。
穆桂英:「我死倒是不怕,就怕可怜的金花,又会落个如何下场?」
「饭桶!」
早知自己会有如此遭遇,她恨不得当初把那些大南国的俘虏都杀个干干净净。
那妇人穿着一七星锁子甲,脑后插两雉鸡翎,脚踩缕金色牛战靴,外罩鲜红大氅,看起来英姿飒爽,却是穆桂英平时打仗穿的那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