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坏了大事的。”李日尊。
一行人上了,辞过李常杰兄弟二人,出了郁水寨的废墟,行不到数十里,便遇到一岔路。阮成指着右边的一条路说:“殿下,由此往西,可直抵苏茂州,过了州治,便是交趾境内了。”
李日尊却摇:“不可。钦州虽因战乱远隔中原,但毕竟仍是大宋辖地,边境多有军民驻守。前次本太子与李将军兄弟二人越境而过时,一路遇到不少宋军残。少则数百人,多则上千人,我们这二百余人,若是遇上这些匪兵,定然难过。”他指着往南的一条说,“不如由此直往大榄江而去,从江边港口登船,可入北海。时值冬日,海水回,定会将我们送到交趾港口的。”
阮成见他说得在理,也不再反驳,依了他的话,朝南面大而去。此条官,并不经过钦州州治,只是从西面绕行而过,可由大榄江入海,一路之上,也并未遇到多少阻拦的宋兵。
复又前行数十里,已能听到远海浪拍岸的声音,哗啦哗啦得如同一场永无止尽的倾盆大雨。迎面来的风,也是而发咸,不消多时,人的上,便粘糊糊的沾了一层薄薄的盐巴。碧绿的大榄江就在李日尊一行人的右侧,像是一条蜿蜒的纽带,奔入海,和广袤的海面连接在一起。
大榄江南北走向,地势北高南低,因此水极其湍急,不住地打着漩涡,掀起滔滔大浪,往北海涌去。港口,几艘巨大的楼船泊在岸边,船上的水手皆是换上了商贾服饰的交趾士兵。此前李常杰带兵登岸时,便留下了这队水兵在此等候,以防战局不利,可及时登船回撤交趾。阮成看了看天色,:“时候已是不早,江面湍急难以行舟,若是连夜入海,风大浪急,怕有覆舟之危。不如暂在港口歇息一夜,待到明日一早,再行登船,方为万全之策。”
李日尊望瞭望江面,果是凶险,即便在白日行船,亦当万分小心,夜间是万万驶不得船只了。便:“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宋廷和西夏连年征战,虽然穆桂英、狄青等名将力拒强敌,但也终究无法改变宋廷多年以来的积弱,再加上朝中臣的掣肘,使得边陲屡易帅旗,军心涣散,士气不振。灵州、河套之地,相继沦于敌手。自汉唐以来开辟的丝路,已被西夏切断。因此宋廷与西域的贸易,只能通过海上运输。广南东西两路,已成为了宋廷对外的重要中转站。大榄江虽不是重要港口,位置却也举足轻重,在港口上,多有驿馆客栈。只是近年战火频繁,已是有些萧条,但楼房建筑尤在。
李日尊一行人无需搭建帐篷营地,只需寻一些无人的驿馆,便可过夜。
安排好巡哨,打点完一切后,李日尊便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一路之上视如珍宝一般的车。车厢内,穆桂英依然如一条母狗一般跪在地上,虽然地板上已铺上了一层厚毯,但是这一天的颠簸下来,已让她脖子和腰酸痛不已,浑疲惫不堪。当几名交趾兵打开她脖子和脚上的铁铐时,子便如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
“下来!”李日尊拉扯着连接在项圈上的铁链,向训斥物般地喝。
穆桂英几乎没有用力,已被他拖到了车厢外,扑通一声摔倒在坚的地面上。
“快些跪好!将本太子的宝贝个干净!”李日尊用力地将铁链网上提拉着,将穆桂英的拎了起来。他一路之上虽风尘仆仆地不停赶路,却时刻惦念着他这件刚刚到手的玩物,此时终于寻到一个栖之地,早已按捺不住。心里的念越是迫切,折磨的手段便越是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