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两弯酒窝挂在脸颊,很是可爱。
阴三并未慌张,或是恐惧,他依旧从容淡然。
庵主不由去看他的眼眸。
少女的眼底一片淡漠,哪怕是说出雪灾南下、物竞天择之时,也是平静无比。
若当真是师姐所说,是太平真人、那当真是个疯子。
庵主不由屏息凝神,多看了阴三一眼,她便匆忙站起。
连三月自阴三shen后走来。
先前庵主见阴三的时候,她也是在的,只是没有现shen,藏在了暗chu1。
能看上的景阳,都不是寻常人物。
所以哪怕她知dao清容峰的南忘与景阳只是一人的单相思,却也忍不住上门挑衅,就像南忘也会来水月庵邀战。
然而这些争斗,却在景阳真人那日的一句话后落下帷幕。
景阳说他要与水月庵这位新来的小师妹一战,应比武招亲之名。
阴三去了,却输了。
谁都能看出她不想输。
连三月也能看出。
所以这便成了景阳的一厢情愿。
然而从少女离开、到入神末峰,又被景阳真人送回水月庵这一举动来看,景阳真人的一番情谊也未付诸东liu。
能被景阳看上、带走的人,则更非池中物。
连三月便是在想,这少女是谁?
所以她便来看了一眼、听了一些话。
她也认出来了。
而景阳应该早就认出来。
不知为何,认出少女是太平真人后,连三月心tou便忽然轻松许多。
“太平真人。”连三月说dao,“虽不知为何你能从青山逃出,但你来我水月庵,就不怕死?”
阴三笑dao:“我不是景阳,自然不怕死。”
“再说。”他叹了口气,“我已经算死过许多次了。”
他说的是转生。
连三月说dao:“哦。”
忽然,她问dao:“若按你的眼光,我与景阳说雪国之事,他会答应?”
阴三挑眉,很是闲适地说dao:“他不会guan。”
连三月说dao:“我却觉得不一定。”
然而在去找景阳之前,她看向阴三,说dao:“不过,他连亲手教大自己的师兄也能从背后刺一剑,比我想得要更加冷漠薄情。”
阴三淡然一笑,不zuo表态。
也是此时,一dao厉风冲着阴三袭来。
阴三虽只有游野境界,却有许多年交战的经验,于是他更快地反应过来,侧shen避开。
拳shenca过阴三的发间,最终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大dong。
连三月说dao:“我与景阳交手过几次。”
阴三不知她为何又提起师弟,不由疑惑:“嗯?”
连三月说dao:“他对于自己的师兄,确实薄情,却也更为上心。”
阴三笑了笑,说dao:“师弟恐怕讨厌极了我。”他想到,不然为何自己已经隐姓埋名、扮作女子shen,还被景阳在比武之时抓出来,也是因为那一出戏,这ju躯壳才被引到明面上,甚至可以说广而告之。
总而言之,是师弟的错。
连三月说dao:“不错,既然如此,我便把你交还给青山,或者――”
“杀了。”
女子淡淡地说dao。
......
镇魔狱确实出了事。
新任神皇赶去看了一眼,便见到太常寺大门dong开,一众监天司的官员跪拜在dao旁。
神皇有些不安,问dao:“究竟何事?”
监天司的官员支支吾吾,最后回答dao:“死了个人。”
景阳知dao,这是那人常用的手段,也只有那人喜欢以人作信。
景阳很不喜欢这种手段,也不喜欢那人zuo事的目的。
景阳却是已经察觉到:“是苍龙。”
一声龙啸从镇魔狱中生出。
随即,中州派的苍龙龙首便出现在眼前。
苍龙看起来很狼狈。
景阳看了眼苍龙,便知dao那人想要zuo什么了。
他沉思片刻,对着神皇说dao:“我去一趟镇魔狱中。”
镇魔狱外人不能进,哪怕是景阳真人。
神皇有些担忧:“可是,就算是您也――”
景阳说dao:“我是最强的。”
“......”
神皇拗不过自己的皇叔,只好看着景阳提剑步入镇魔狱中。
景阳真人是当世最强者,定然出不了什么事故。
然而景阳想得更多。
他想的是为何事发生在今日,而后他又想到,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