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试验,罗玉静发现自己的符当真是有用的,哪怕拿那些厉害的鬼物没办法,对付一些小怪邪祟完全不成问题。
他脱去衣服后,膛与后背以及手臂上,都是红色的符文,深深印进肤,那些红色正在脱落,变得斑驳黯淡。乍一看去,他整个人充满一邪气,有些可怖。
加固封印,同时也负监督之责。若他心有变,滥杀无辜,白鹤观弟子有责拼尽命将他诛杀。
山间野庙,渺无人迹。苦生脱去上衣,坐在蒲团上,让师侄为他加上封印。
苦生:“……”
罗玉静第一次看见他衣服下面的,原来是这个模样。她本来在一边等着,忽然起走过去。苦生垂着,见她走过来,一伸手说:“子也一起脱了吧。”
苦生
炎炎烈日下,她们停在一绿荫下休息,罗玉静着笔画符,对旁的苦生说:“你之前还说我画的符没用呢,明明就有用。”
拿着衣服到外面的溪涧去清洗,延同老展开自己的包袱,拿出画好的封印,贴在苦生背上,无声描画,片刻后符纸自燃,一鲜红的符咒如同被烙印进肉,甚至闪烁着一种烧灼中的金红色。
?s i mi sh u w u .com
延同老奇怪:“若不是,师叔怎么借气给她画符?师叔虽然与鬼神无异,但这借气也不是寻常关系能借得到的。”
树荫下还坐着一位发花白,穿深蓝色袍,风尘仆仆的老,他突然插话:“普通人哪怕照着符画的一丝不差,确实也是无用的。想让符成为可用的灵符,若非自修为到了可以聚气,便是从鬼神借气。”
罗玉静说:“反正要脱,一起给我帮你洗洗。我说实话,我真的受不了你不洗衣服了。”
正准备封印事宜,悄悄听着这边动静的延同老:“……”
烙印封印十分痛苦,但如这般的符咒,一次要在上烙印九十九。
“苦生师叔,你可是想收外面那姑娘弟子?”延同老问。
“这符……这么厉害吗?”罗玉静拿着符看苦生,又朝他发上贴了一张,见青烟过后,他的一缕发打卷。
苦生将手指在石上叮叮当当敲了敲,那老哈哈一笑,过来喊:“苦生师叔,又是九年不见了,近来可还好?”
老说:“哈哈哈,从前可未曾见过苦生师叔边有什么人,这怎么叫‘一如从前’。”
苦生闭着眼睛,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洗衣声。
罗玉静再也没敢往他上贴符,怕自己万一当真是个天纵奇才,画符厉害,一不小心把他消灭了。
苦生:“不是。”
符是相同的符,罗玉静不曾想换一只不怎么厉害的普通邪祟,威力竟如此大,符被烧成灰的同时,那邪祟也化作青烟消散。
“如你所见,一如从前。”苦生回答。
“这位姑娘……”老瞧着罗玉静,笑眯眯地说,“你能画出灵符,乃是有鬼神借气。”
老名延同,是白鹤观弟子,苦生的师侄之一。苦生在外游历斩杀厉鬼,每九年便有一位白鹤观弟子下山,来为他加固封印,从前还是他的师兄师弟,后来成了师侄。
着自己打卷的发,苦生问:“你是想超度我?”
罗玉静不清楚,追问:“什么鬼神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