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一直在这里等下去,这里地势太低了、如果再来一场大雨很可能
是新德里到北京的航班。
我给庇护所门口的树枝上挂了个草编长条充当蜻蜓风铃。
所以,飞机失事了。
等下。
哦,
3.
以及,搞清楚我的方位。
我试图弄明白它们的前主人发生了什么,也许跟我一样困在雨林里、然后建了庇护所、堆了求救信号等待救援。
疼、、麻、酸、饿……
我好像……是在雨林里。
半条鱼干。
左脚踝应该是骨折了、得很高,手臂也有一很深的划伤、树枝或者石角。其他还有些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磕碰伤,不太重要。
谢天谢地谢耶稣谢如来……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前主人是个男。――行,我承认是我骨子里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你也得承认,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女的生存几率真的非常低。
大善人留下的不止庇护所,我甚至还找到了一把磨得很锋利的石刀,和一堆包在棕榈叶里的干菌类以及两个工糙但够用的木碗。
我还活着。
但还是要搭。万一呢。
那他人呢?
河边有很多石,很圆整、大小相近、颜色也……
我在飞机上,剧烈的抖动、惊慌的乘客、刺耳的哭喊伴随着极速的下降。
我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下庇护所,各种痕迹表明前主人已经离开至少一个月了。
我把石重新摆好,不一样的是这回心情有点复杂。
――拖它们的福,我解决了一顿还不赖的午饭。
坏消息是,
我看了看火堆边的叶子,很长、绿油油的、非常坚。
我不知自己昏迷了几天,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应该不太久、不到一星期。搜救人员应该还在附近搜寻,我必须给他们留些信号。
想起来了。
第七天的时候我决定启程。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不信宗教,但这时候在心里从安拉到上帝在到各路神佛求了个遍。
上帝保佑我在中国境内,毕竟祖国爸爸比阿三和他的小兄弟们靠谱多了。
所以我应该是在金三角,或者云南。
我不太搞得清我的方位。
我加固了他留下来的基地,上又盖了好几层树叶――至少这几天夜里下雨时没能把我浇醒。老实说他的手法不错,树枝的切口都很平整、长短大小也很均匀――看起来对方同样经验丰富且、有一定审美。
我终于能看清自己的境。
也许,前主人也堆过类似的。
明早得搭个求救标。
我胡乱抓了几把旁边石上的雨水解渴,几乎没报什么希望地再次搜刮棚子。
况且还有石刀这种防工。
我看了看不远的庇护所,和脚下一堆像是人心挑选的石。
2.
我想起棚里的半条鱼干和干菌……直觉不妙。
但愿主人是个心地善良脑子有泡的大善人不然谁会在废弃的营地里留吃的……嘿!
还是……
这些石是他留下的。
养伤花了好几天。雨林的资源其实很丰富,尤其是对我这种有充足经验的人来说。
我希望他是获救了。
后者跟我没多大关系,主要感谢那个留下庇护所的大善人。
石也许是被暴雨和风破坏的。
雨林的相似度太高了,本质上来说、普通人不可能分得清亚逊和西双版纳有什么不一样。好吧我比普通人知的多一点,可也没什么用。周围一公里内没有任何有辨识度的东西以及、谢谢昨晚的那场暴雨、我找不到太多可以搭求救信号的材料。
如果不是获救的话,正常人会把雨林里最紧缺的食物资源丢掉吗?
获救了吗?
扯远了。
我决定先睡一觉,明天再认真研究研究这位善人还有没有留下其他什么宝藏。
好消息是一觉醒来我觉得好多了。雨林的天气变幻莫测,我被毒辣刺眼的日光叫醒、棚子里已经晒得很干了。我状态不算差,瘸着去岸边打水、顺便捡了几棵能吃的草充饥。――幸亏我曾经当过兵、还没事就爱去外运动,不然我大概率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活不过在雨林的一个晚上。
――我是想编蜻蜓的,但我真的不会。但不怎样,当人类开始纠结这些徒有其表的美化工作时、说明他的生存暂时没什么危机。
尽不太可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