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依旧的还魂鬼并未急着作答,而是移开目光,又了一口烟,缓缓,“呼,阿和呀,房花烛夜,聊这些未免有些太扫兴了。”
呵,鬼故事说多遭了报应,这回竟让自己遇上真的了。
也好,既然入了蛾,以殉职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文和,你分心了。”耳旁的呓语极魅惑力,他早已失了神,脑中只余下口。
正当他力之时,一双瘦削到硌人的手突然扶住他的腰,引着他再次将那下之物再次吞没。
在恨意的驱使下,他俯抬手,缓缓覆上了那可恨之人的颈。
可是他不甘。
那最原始的望冲动,使他着了魔,竟一口住那人如玉般饱满的耳垂。
郭奉孝的吻缠上来的时候,他毫无防备。
他惊叫一声,下意识伸手,将下之人作为自己的依附。
可那人只是笑,默许他的恨意,包容他的怒火,却唯独没有告诉他答案。
会到了云雨的滋味,他知晓,自己已无法再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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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好,鬼也罢,就算是变成亡魂,那病鬼也要缠他一辈子。
着实骇人,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在轿中静候时机。
他不能再说自己和郭奉孝是陌路之人了,因为此刻,他们都进到了彼此最近的距离。
交错的发,共舞的,他在这场由虚幻织就的春梦里享受到了直达云端的极乐。
恍惚间,他嗅到了香云草的味。
在享受一般地将白雾缓缓吐出后,侧之人才将笑意盈盈地目光重新落回他的上。
再睁眼,他发现自己正一隅仄的房中。
他终还是选择放弃抵抗,将理智尽数卸下,决定一个荒诞的沉沦者。
他怔了怔,心里暗暗吃惊——眼前的郭奉孝究竟是人是鬼?
此时他正躺在塌上,侧还倚着个人。
郭嘉只觉得他慌乱的样子可爱。于是轻笑着起,将人揽进怀里,动作温和地将他颊边未干涸的泪吻去。
“.......”
那人手执一杆翡翠烟枪,以一种慵懒的姿势斜倚在塌上,印着数朵昙花的棠红外衫从肩划落,出肌肉线条畅的瘦臂肩。
他知晓,此刻在他手中的并不是活物,和那种东西论事理也是白费力气。
见他醒了,那人也没急着开口,而是先了一口烟。
若是有鬼,凭他这不便的脚又能跑多远呢?
“郭奉孝......为什么?”泛上腥甜,淡红的血泪从他的眼眶中溢出,无数问句如鲠在,他竟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这才惊觉自己上穿着的是一套婚服。
三贤已死,他不甘郭奉孝这般潇洒地拂袖而去,独留自己一人,在这乱世的苦痛中沉沦。
他恨般将那巨物挤进子里,骑坐在他上,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双笑意盈盈的眸。
“怎的这般怕我,奉孝可是你的夫婿呀。”听得侧之人一声轻笑,他被香云草氤氲的香气团团围困,再也无法脱。
“奉孝,你为什么会在这?”郭嘉必然知答案,他从那人的眼里看到了那份熟悉的游刃有余。
哪怕郭嘉没有开口,他也能在目光相一瞬明白郭嘉的想法——他看破,他解析,从前便是如此,再怎么看对方不爽,他们两人之间也总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样想着,他靠在椅上,閤眼,决心静候鬼神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