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小叶莎……？”

        她微微张开眼。意识一点点浮出混沌，视线渐渐清晰，却又好像始终与周围隔着一层雾。……她知dao她是在卧室里，这里很宽敞，有漂亮的落地窗和厚重的丝绒窗帘。……认识这里吗？不知dao，只是有种本能的熟悉。

        “小叶莎。”

        有人叫她的名字，从门口走进来。是个高大的男人，穿着深色的家居服，手里还端着个装了温水的杯子。……是谁？……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又觉得她一定是熟悉他的，好像他就应该在这里……

        “小叶莎。睡醒了？”男人把手里端着的杯子放在床tou柜上，俯下shen吻她，嘴chun久久chu2着她的额tou。他的声线低沉轻柔，双chun温nuan，抚摸她脸颊的手掌宽大，有极舒适的热度。她感觉很熟悉……奇特的安心。

        被窝如此nuan热，床铺如此柔ruan，她不愿动。隐隐约约地，她感觉自己很累，好像之前发生过很多很多疲惫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感觉太过疲倦，shenti好像要rong化，成为温nuan的一滩。

        “我不想起……”她裹在温nuan的被间，呢喃着。嘴chun有点张不开，声音很细弱，大概是之前累得连声音都不想出了吧。不知dao他能不能听清……

        男人抚摸她脸dan的手顿了一下，拇指移到她chun边，很轻、很轻地摩挲着她柔ruan的嘴chun。然后她隐约听见他的声音，“小叶莎不想起，就不起。”

        温热的手掌继续抚摸她的脸颊，渐渐抚上她的长发，像捂nuan小动物那样盖着，温柔地，轻柔地。她感到热度如nuanliu，从发ding渐渐淌到全shen……令她不愿动作，甚至还想要更多。

        “……抱着我睡。”她动了动嘴chun。

        他的手臂环上来了，隔着被子，整个把她搂进怀里。宽大手掌贴着她的脊背，用很轻的动作，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抚摸。很舒适，很安全……

        她闭上了眼睛，逐渐再次沉入温nuan的黑暗。

        …………

        “她现在怎么样？”

        病床边，审讯官询问前来为少女作检查的医生。他在床边守了一夜，几乎没合眼，只是为了观察少女的情况。她一直没有睁开眼，有几次他以为她要醒了，可是她只是微微动了动睫mao或嘴chun，然后又沉沉地睡过去。听不到他的声音，也许也感受不到他的拥抱和温度。

        他知dao，睡眠中发生一定频率的眼动，表示在zuo梦。和他不一样，她应该是会zuo梦的人。……她梦到了什么呢？他不知dao。

        “一切都正常。”医生回答，同时庆幸床上这位小病人确实恢复得不错，“等她醒来看看状态，若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

        “不好意思，不过若她现在shenti状况尚可，”审讯官礼貌地截住了他的话tou，“可以ma上就带她回家吗？”

        “这个……”医生怔了一下，“当然也可以。只是希望您多关注病人的状态，她的shenti比正常人要虚弱。而且she2面的伤很深，醒来之后她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清晰讲话。”

        “……多谢。”奥兹华尔德沉默了片刻，起shen冲医生点点tou，“我会注意。”

        尽快带她回家，是他在理智逐渐回归的后半个夜晚里作出的决定。如果她醒来发现自己chu1在开放的陌生环境，大概会不顾一切想办法逃跑。但她现在的shenti状况并不适合过分地挣扎，更别说离开他了。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她带回去照顾……把她和一切可能刺激到她的不稳定因素隔开。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他应该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少女一直在睡着，被抱出医院，抱上车子时也是，脸dan比平时苍白更甚，裹在他带来的ruan被里，显得那么小，只lou出个可爱的小脑袋。似曾相识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数星期前他把她裹在被子里sai进车子后座，那时候她还是健康的，会用jiaoruan的声音跟他咕噜好热，太shi了，想要抱抱……

        那时他还觉得没能把这诱人的一幕录下来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