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谐音财富了,拿钱砸都能将那宋仁砸死,还怕他告?
柴小贵一开始是这样想的。
可接下来,管家柴安和另外五名家奴被捕快带走了。
柴小贵觉得碗里的定胜糕没往日那般甜了。
再后来,衙门捕快又来了,带来了柴大富被押入狱的消息,还带来了官府文书,责令柴家赔偿八十两给李翠儿。
柴小贵这下彻底慌了,柴家可不像李家那般,是当地的世家贵族,有着众多的族老帮忙商议。
家里除了柴大富,就剩下六个只会搔头弄姿的姨娘,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柴小贵只能学着往日父亲的手段,用银钱去开道。
可当他找到平日里交好的李捕头,才知晓今日这桩官司,连何大人都被牵连了。
柴小贵本来想把这条道,往扬州知府那边开开,李捕头却说,这案子是由燕京而来的巡按大人审理。
知府,怕是还不够格。
得,路似乎彻底被堵死了。
柴小贵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绝望,他只能花钱买通捕头,争取到了这一次探监的机会。
可才刚见上一眼,老爹就喊自己回去。
那这五百两银子不白花了吗?
五百两啊,都能去一次迎春院大耍特耍了。
柴小贵实在是心疼钱,不由得哭出了声。
听到哭声,柴大富眼睛泛红,他一直觉得自己儿子只懂得寻花遛鸟败家,没想到这次出了这种祸事,却看见了他的孝心。
柴大富语气稍微温和了些许,也带着些许悲怆,“儿啊,此事事关重大,为父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你速速离去,与为父断得干净,并将那几个姨娘送走,切记将为父房中的账本烧了,就在为父......”
“爹,你要不写下来吧,这么多,儿子记不住啊!”
“你!”
柴大富深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就记得将为父放置在暗格里的账本烧了,如若官府抄家,留下酒肆地契即可,足够你养活自己了!”
柴小贵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珠问道:“爹啊,你就没留下一些私房钱嘛?”
“胡闹!账房里的银钱那都是碰不得的,已经不属于咱们柴家的了,那可是你的买命钱!”
柴大富气得肝疼,都这个时候了,这逆子竟然还惦记着自己兜里的钱。
柴小贵偷偷望了一眼过道,然后轻声说道:“爹啊,我今日在衙门外,已经见到了宋仁那狗东西,还有他的婆娘!”
柴大富不明所以,心中却暗感不妙,连忙问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