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义赶紧装糊涂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那就夹紧点！”

        有人说道：“一个粗三毫，一个细三毫到底哪个更近。”

        “慢着。”魏无忌忽然站了出来，说道：“不能并列第一。此地乃是鲁工堂，鲁统领是鲁工堂的堂主，对此地的设施十分熟悉。雷大师远来用起鲁工堂的设备还不顺手。再加上雷大师受了伤，所以这第二场比试应该算是雷大师胜了。”

        鲁统领说道：“我等铁匠比的是技艺。这设备使用的熟练程度也是技艺的一部分。不过雷大师的技艺非凡，在场的众人都已经看到了。这样吧，下一场比试如果雷大师还能赢鲁某，鲁某自然会将铁匠之首的头衔相让。”

        众铁匠们讨论了一阵，很快便开始进行第二场毫厘不差的比试。

        这一次雷文首先完成了铁钉的制作。众人围上去，一测之下，居然只粗了三毫，当下众人纷纷为雷文喝彩。

        粗了确实可以磨细，但是磨掉的未必就是三毫。

        众铁匠又纷纷点头。

        这毫厘不差，其实很简单。就是以一根铁钉为模板，众人各自施展手段，将其他铁钉磨成和他一样粗细的铁钉。

手艺了，当下哪敢笑他。

        当下众铁匠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众人纷纷附和。

        不过其他人显然都是来凑热闹的，场中的焦点都在鲁统领和雷文的身上。

        钱卫跟在李明义身边说道：“这位兄弟好功夫，刚刚那千斤坠的手段连我都差点看走了眼。”

        最后还是鲁统领站出来说道：“大家莫要争了。这场比试我和雷大师共列第一如何？”

        众铁匠交头接耳一番，有人便要附和。

        “好好。”李明义怕被他发现身份，当下只能答应下来。

        鲁统领过了一会也完成了铁钉的制作。众人围拢起来，一测居然是细了三毫。

        鲁统领说道：“雷师傅多虑了。就雷师傅这拉丝的手艺，就连我也要向你学习。如何敢见笑。”

        场中的比试继续，陆续有人做好了铁钉前去检测。一圈下来成绩最好的居然还是比标准的铁钉粗了接近一厘。

        众铁匠哄笑。

        众人选定一根铁丝后，便开始各自施展手段测量其粗细来。

        “你以为是你婆娘的洞吗？”

        李明义躲在人群中，正想着如何给雷文添乱时，一个人悄悄靠了过来。

        于是有人讽刺道：“要是一不小心磨过头了，变得更细了怎么办？”

        这活看似简单，其实十分艰难。世界上其实没有两根完全一样的铁钉。哪怕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也不会完全一样。前一次比试的时候，鲁统领就凭自己的眼力搓出了一根和模板只差五毫的铁钉一举夺魁。

        李明义在一旁赶紧拆台道：“要照你这样说，铁匠没打好器物，是不是都能怪设备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说道：“当然是粗的好了。粗的还可以磨细，太细的难道还能加粗不成？”

        钱宁说道：“不懂不要紧，一会小兄弟还是站远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