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地笑了笑，李长源从储物戒里取出了古渊，且握在手中。

        李长源已然间走出了樟木林，抬头望去，高空挂着圆月，满月明亮，好似玉盘。

        “下次――”

        ‘你一开始时，不是这样的，李长源。’

        罗莎说得没错，这些都是事实。

        “再有下次，就让我自己来吧。”

        若是这次的李长源在转折点前，没有选择改变、没有选择迎风向前。

这不是罗莎想要看到的结果。

        “我……”

        李长源还想着要不要尝试

        奶奶的，这些仙宗是气派哈，站在护宗大阵外的跟前，抬眼望去，居然还看不见什么房屋，隔着结界这头看，里头都几座老远的大山。

        罗莎便会放弃他。

        “呼――……”

        “罗莎。”

        迟白，收剑式。

        李长源没话可说。

        这儿的护宗大阵外，有个少年再次驻足。

        实力也有，却是他人眼中蝼蚁之辈。

        许久，走着走着。

        铮――

        罩着这么大的地盘做什么啊，垄断不是？

        而是在考验李长源。

        李长源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渺小。

        ‘怎么说，想改变了？’

        若是保持现状，古渊这把剑，便再也不配留给李长源。

        罗莎回应着：

        随着李长源的实力提升，眼界也逐渐开阔，曾经那个在铁牛宗里骄傲的少年，在江湖中闯荡多年之后，眼中看到了许许多多新奇事物，又到那宇宙、星海，再到这仙界星辰。

        嗡――

        时候不早，说是晚上，也不是休息的时候。在这樟木林中浪费了太多时间，李长源纵身飞起，快马加鞭赶往北上方向去。

        罗莎等待着李长源的答案。

        “是，我觉得……我成长了，我有见识了，我的实力也比以前厉害了，但……我觉得，这只是在别人眼中的自己，我自己回想现在，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成长。”

        ‘难不成这里不是正门？’

        隔日，上午。

        不行，就连飘渺境的法则都没有点点用，仙宗这大阵真是厉害。

        元冶仙宗。

        ‘现在，你是要改变，还是接受自己？’

        那也没有办法咯，就是只能在外面等，就是李长源的老套路，看看有没有元冶仙宗的弟子进入，李长源想着届时礼貌一些，应该会好说话，连带着李长源一起进去。

        李长源站稳身形，闭上双眼，缓缓旋剑半周之后，收剑入鞘。

        罗莎低沉的说着，同时也感应到了李长源低落的情绪。都会经历这样的一个过程，罗莎也曾有过，只是现在，罗莎更多的用意不是在谴责李长源。

        别问，问就是进不去。

        “啧。”

        下一句，两两沉默。

        但等了好久，李长源从天还没亮就已经到了，在这里一直等到太阳高照。

        识海中的那位‘剑山龙母’隐隐笑意：

        ‘行，孤期待你的表现，也期待你的成长。’

        李长源可没有什么闲心继续等下去，未见来人，李长源尝试动手。

        李长源忽而开口说出声来。

        “反而是眼界看得太高，愈发趾高气昂的时候，愈是发现我望不见顶点，那些企及不到的高度，让我颓废、让我变得窝囊，……我都不愿去思考、去回想，因为每当我静下心来回想的时候，我都讨厌自己。”

        白刃长光一闪，古渊出鞘，独自一人在月下起舞，人剑随风翩翩，白衣少年舞动着心中的信念，除尽迷茫。

        “【破势】――开。”

        结界壁面略有波动，但片刻之后，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当初，孤可见你时，还是一个浪气少年，挥剑向四方，肝胆照天地。现在怎么，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情，哪怕是一个噬心虫妖，哪怕是在幻境里，你都踌躇不前，甚至想转身逃跑。’

        这天空，让李长源回想起当初在林中与张文亮共同舞剑的时光。

        ‘呵呵。’

        白衣少年平声静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