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顺手摸索着烛台和火折。奇怪的是,桌上空空,余世平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谁?!”猛然间,屋中现出光亮,余世平被吓得一惊,朝光亮处望去,林夕正悠闲的坐在床上,他点亮了烛台,“呼”的一声吹灭了火折,而后自顾自地摆弄着烛台。
“啊?!你……”余世平下意识转头便要冲出门去,没想到一柄长剑已横在门前,余世平脖子一缩,这把剑差点将他的脑袋削下来。
门后一双尖锐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余世平吓得六神无主,又要转头冲向窗户――
一个少女正坐在窗框上,双手扶着窗边,百无聊赖地借着月光,摆弄着自己的手。
“咋地,你这心理素质也不行啊。”林夕拿着烛台,烛火照亮的脸庞正阴冷地笑着。
“这……”余世平心想着八成完蛋,却还要嘴硬道:“林公子,你这……这是何意啊?”余世平结结巴巴地讲完,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抽搐的脸证明了他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余大人刚回来,要去哪儿啊?虺玉棠让我向你问个好啊。”
“呃…这,我……”余世平刚张开嘴便被林夕噎了回去,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连自己人都忘了?我说余大人,你还挺会装蒜的呢!你将我的身份和动向告知虺玉棠,又帮助枭宁混进了大牢。怎地,全忘了?”
余世平眼前一亮,貌似恍然大悟:“虺玉棠都说了?”
“哈哈……当然没有,可是你已经全都说了。”
“我……”余世平僵在原地,林夕只用了两句话便套出了他的身份。
“好了好了。”林夕拍拍余世平的肩膀,扶着他坐了下来。“我若是真想跟你算这笔帐,今天就不会只有我们三个人来了。”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虺玉棠一行人的身份,我保你无事。”
“那,你能保他们无事么?”
“他们”自然指的是虺玉棠一行。
“可以。”
“我说,我说……”
林夕捏了捏鼻梁,淡淡说道:“我在听。”
“你们应该知道,武则天建周代唐的往事吧。他们的先祖,便是当年被武则天改姓流放的流人。
他们一行中,为首的有四人,老大叫虺玉棠--就是你抓住的那个。其余三人分别是枭宁、蝮云青和蟒文休,这四个人是磕头换帖的结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