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风和辛铁丹都是热泪盈眶，高怜怜看着有些不知所措，也垂下头低声哭泣起来。

        “师父不在身边，我这做师姐的也要关心你一些，在外结交了朋友，我也要认识一下才好。”

        “楚流风！他们都已经喝多了，你过来陪陪我吧。”

        趴在桌上的楚流风右手搂住了永宁，左掌忽的向那人拍去。

        “我就不打扰你们良宵美景了，你和无水去了陕北风云谷，凡事小心，那里会有绝顶高人现身的。”

        那人呵呵笑着，拂袖挡了一下，人和座椅向后面飘了几尺。

        夜风吹的人有些困意了，楚流风忽然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

        楚流风追到了画舫外面，像是在梦中一般。

        “慷慨悲歌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中洲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

        楚流风一脸惊讶，人也站起身来躬身致谢。

        楚流风恍惚中，甚至以为这还是金陵的秦淮河畔，人已经跃上了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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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面的歌声停了，却是一只画舫飘了过来。

        “阴山草原，敕勒川！我要回去啊，那里是我儿少时候待过的地方。”

        说话的却不是楚流风，一人坐在了桌子旁边，端起茶喝了下去。

        那人没有做声，又是喝了口茶。

        这时，什刹海湖面又传来了歌声，还有琴声。

        外衣已经拿在手上，里面红衣飘飘，长发及腰，赫然就是那红衣女子。

        楚流风和辛铁丹面面相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永宁依然一身绿衣，站在画舫之上。

        高怜怜急切的不停喊着：“师兄！师兄！你醒醒啊。”

        壶水一会功夫就烧开了，永宁泡好了茶，端过来放到了桌上。

        “我就知道你在装睡，怕我是贼人，伤了你这公主吧。”

        永宁吓了一跳，连忙靠在楚流风身旁，嗫嚅的问到：

        “辛大哥和柳星月明天也走了，人生就是聚聚散散啊。”

        永宁却是双颊红透，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红衣女子一脸关切之情，说完人已经倒飞着穿过画舫窗户，越过了湖面到了岸上。

        ――――――

        “难得这样的好茶，我也来品品。”

        楚流风有些感慨。

        元好问生在蒙古灭金时期，乱世之中家国残破，诗句多是悲凉之意。

        “你是什么人？”

        永宁叹了口气，拿出一张毛毯，轻轻的盖在了楚流风的身上。

        永宁端起了茶壶，款款的走向了茶台。

        “她是我的师姐？我哪来的师姐？”

        却是金人元好问的诗句。

        “是你？那天在东厂大牢里，还没有来得及谢谢您！”

        “楚流风！起来喝点茶吧，人就不那么困倦了。”

        红衣女子说完，楚流风心中一惊，脸上疑惑不定。

      过了一会，柳星月突然扔掉了酒碗，站起身来捧起酒坛里的酒喝了下去，人也倒在桌上似乎醉了。

        “你没有喝酒吧，不能喝酒也好，我去泡一壶茶来。”

        酒醉了的柳星月，忽然又醒了过来，眼睛通红的望着湖面，喃喃自语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