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么个牛掰哄哄，手握实权的大太监，也有令他感到遗憾的事，那便是未能进入内书堂读书，始终是一个内里毫无才学，只能靠一些特殊手段上位，讨主子欢心的小丑罢了。

        正在他犹豫时，有一白胖的奴才出现在书房的门口，小心道了声：

        白胖太监摇头：

？”

        刘瑾气得身子直颤，一脚把白胖太监踢倒。

        刘瑾倒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眼珠一转，盯着他道：

        刘瑾恍然：

        一提起陆文景，刘瑾仿佛听过这个名字，却记忆不起来了。

        刘瑾瞧他似乎受了什么委屈，问：

        张文冕提醒道：

        刘瑾瞧了瞧他脸上的淤青，有些惊色。

        “本来儿子不愿意打扰干爹，可...可转念一想，任哪个儿子在外受了欺负，都得回家找老子不是？”

        “抄你奶奶的家！”

        很快，刘瑾在东宫站稳了脚跟，成为太子最为宠幸的大伴。

        刘瑾睁开眼睛，见着这人后，有些意外，道：

        “干爹说得是，可...可咱们也不能忍下这口气啊...”

        “你怎么来了？”

        “儿子查过了，打我的人，是陆家的公子，叫陆文景。”

        直到中年时，才突然时来运转，被安排在东宫侍奉太子。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别动不动就抄别人的家？你在外的身份只是个玉石店的掌柜，他骂你挂价高，有什么罪过？为此惊动了内厂，只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整个大明朝的权力网，等于牢牢把持在刘瑾手中，官员的任免和调遣，也是他一人说了算，根本就不用知会皇上。

        “干...干爹？”

        “...姓陆的骂您对万岁爷不敬，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要您一声令下，儿子愿意带人去抄他的家！”

        白胖太监擦了擦下巴的汗，便将白天发生在玉石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我命你出宫经营玉石铺子，可是件清闲的差事，怎么，难道有太监不服？”

        白胖太监急忙点头，“对对，就是他。”

        “当初写诗编排老爷，和几位公公的人，就叫这个名字。”

        “原来是他...先前他老子拜托焦阁老给咱家送了些银子，还以为服了软呢，没想到又来找茬？你跟他说没说，那铺子是宫里头开的？”

        刘瑾有一项才能，是其他太监不可企及的，那就是他的脑子非常活络，可以变着花样地讨太子朱厚照的欢心，而且很会揣摩人的心思。

        直到正德继位，刘瑾一举被提至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达到了顶峰。

        “陆家公子不会平白无故打你，快些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来！”

        在宫里的头三十年，刘瑾并不太受待见，而且命还不太好，始终不得重用。

        如今，不但内廷二十四衙门、内厂和锦衣卫是他的势力范围，六部的大部分堂官也受制于己，内阁中也有互相照应的阁臣，甚至远在福建和滇西等地的镇守太监也是他的徒子徒孙。

        白胖太监摆出一副苦相，扑通跪倒，一步步蹭到刘瑾的脚下。

        “干爹的授命，有谁敢不服？说来您可能不相信，白天时，儿子被一个商贾家的公子哥给打了，您瞧瞧这半边脸还没消肿呢！”

        “...是是，儿子这就说...”

        “哼，不能忍也得忍。说回来，那陆文景搞这么一出，倒是提醒了我，玉石铺子不能开了，你马上收拾一下，回司礼监报到。”

        “说了，儿子就差把干爹的名字贴到他脑门了，可这小子是一点儿也不上道，非但不理会，还打了儿子，把店里的伙计也干趴下不少。”

        “商贾家的公子？他是哪位，怎么会和你起了冲突？”

        “姓陆的？”

        刘瑾神色冰冷：

        刘瑾这话倒是出自肺腑，他本来姓谈，自幼出生市井，家境贫寒，根本没机会入得私塾，后被一个刘姓的太监收养，净身后入了宫中。

        这时，张文冕却不知怎么答话了，他毕竟不是宫里人，不清楚里面的道道，万一话中惹刘瑾不高兴，可不是闹着玩的。

        “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