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杉敢肯定，只要他们出现在艾雨身边，对方立刻就会察觉。

        “不卖？”

        刘元杉难以置信地瞪着仲娟，“我现在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修士。”

        这是上好的籽料，别看就这么丁点儿大，换几尊玉塔都绰绰有余。巴基斯坦碧玉根本就没市场，便宜的时候五十块钱一公斤都没人要。

        挂坠也是机雕的，但料子不透不闷、又细又油。光泽度看上去很舒服，手感也不错，顺滑之余稍稍有一点阻力。

        “你不会想就这样放弃了吧？那可是不死树。”

        这笔买卖终究还是做成了，店长为表诚意还给安排了送货上门。艾雨从空间里取出手机确认转账，这时才看到白田甜发来的照片。

        说话的不是店员，而是欣喜若狂的店长。

        归根究底，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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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我也不忽悠你，这尊玉塔是上好的和田碧玉。这么大的摆件，从前奇石馆可是一直端着不卖的。你如果真的想要，给十万块钱就行。”

        艾雨不用联系白田甜，隐身在学校转了一圈，就找到了在湖畔吵架的两个人。

        它唯一的优点是块头虽大却没有裂纹，在低端料子里也算难得。

        这姑娘显然是行家，亏自己还以为对方眼瞎。

        “怎么会，拿命会吗？她如果不是我以为的那位前辈就算了。万一是，你能不能留个全尸都是未知数！”

        这尊玉塔论工艺是机雕的精品文昌塔，也就是俗称的烂大街。论材质是货真价实的巴基斯坦碧玉，不仅颜色发透，还有不少黑点。

        真黑啊，难怪私下里都管他们叫骗玉轩。

        给了送货司机一个地址，艾雨便心急火燎地朝传媒大学飞奔，同时在心里暗暗懊悔。

        “so？”仲娟嗤之以鼻，不屑道：“像你一样做缩头乌龟？我们可以悄悄跟踪她，至少能搞清楚她是不是修士。”

        “回去吧，别妄想作死。”

        以后不能把手机扔空间了，真要是出了什么要命的事，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刘元杉和仲娟谈崩了，这个女人居然想去会会艾雨。

        艾雨手指的，是摆在店铺正中心处的玉制九层塔。塔高一米五，实心的翠玉，配有檀木底座。

        奇石馆当年开业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送了这么件东西做贺礼，在店里一摆就是十来年。

        店长摩挲着玉兔，既舍不得放手又没脸点头。

        神识强度远远弱于对方，拿什么跟踪？

        艾雨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拇指大小的兔子挂坠，面不改色道：“用这个跟你换。”

        店长汗颜道：“要不，我给你补两万块钱差价？”

        “再说了，如果那棵树真的能炼成长生丹，《山海经》里记载的不死国又怎么会消失？”

        刘元杉指了指头顶深蓝色的天空，“出不去，即使不死又有什么用？”

        片玉轩接手店铺的时候，这尊玉塔甚至都没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