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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雨小臂近手肘上的伤口似乎格外深，她倒双氧水时，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刚刚都没这样。陈思莞忍俊不禁：“这么痛吗？”她将发拨到耳后，很自然地往前，轻轻一。羽一样，丝丝缕缕的凉，飘飘摇摇的。

        他帮他写作业，而他给他钱。其实他不明白牧雨为什么要找人替他完成作业，以他的家境，即便是什么都交不出来，老师大约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陈爱冰的任务范围也不仅仅限于此，在牧雨旷课出去玩时帮忙掩护，代他固定轮值的清洁，这些琐碎的事务他也默认承接。

        并不是陈爱冰格外注意他，他们是同桌，有些东西很难不发现。当然，这些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好自己的事就好了。陈爱冰以一句格言为作文结尾，整理了桌上的几张卷子，一起递给牧雨：“完了。”

        确实应该如此。但他忐忑起来，莫名期待。

好。”

        陈爱冰从没带过同学回家。这是一回。

        陈爱冰在一旁看着，忽然无比的烦躁。

        －

        他稍稍凑近了陈爱冰，忽然：“你和你姐睡过吧？”

        牧雨支着下巴，边噙着一点笑，眼睛微微弯起来，他总给人一种懒倦的戏谑之感。这个表情让他在某一瞬间想到了陈思莞。嗯……？

        陈思莞倚着门框，歪歪：“好。”

        牧雨最近老是发呆。

        姐姐的嗯了一声，没有抬。她给牧雨上的伤口消完毒，又去看他的手臂――是的，这孩子一跤竟摔得尤为惨烈，四肢的肉都不幸受到波及。理伤口时，三个人各自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主要是牧雨和陈思莞在说。陈爱冰本来就话不多，这次更为沉默，不知是不是在想什么事，像一座思考者雕像。

        说起来，他似乎很久没有问她要过生活费了。

        关上门，她若有所思。

        陈爱冰点点，又开始起额外的习题。不知为什么，牧雨在旁边看了他很久，久到令人无法忽略。最后，陈爱冰问：“……还有什么事吗？”

        终于弄好了，他牧雨：“走吧，你该回家了。”牧雨看了看他，点点起。陈思莞不也不挽留，收拾好小药箱，送他们到门口。临行前，陈爱冰看上去有些拘谨，低声说：“我待会回学校，今晚不回来。”

        牧雨得意地笑了笑，似乎还想说什么。脚步声走近，是陈爱冰回来了。他将一杯白水放在桌上：“茶叶没有了。”

        “没什么，”牧雨信手转着笔，“在想东西。”

        还好牧雨不算多事的人。他回过神：“哦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