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可行啊。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大明的官场之中,盛行着相互推诿的风气,只要是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就先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如果华州治下的事情,到最后实在隐瞒不了,那就把同州推上去,有他们在前面顶着,那就算日后真要追责,火也烧不到他头上。
先前从他们华州和华阴两地,驱赶进同州的流民群体,使得同州知州他们,赶赴到朝邑一带。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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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到时吃力不讨好,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做。
何况他们华州这边,也是有苦衷的啊,你们西安府城这边,不断驱赶流民群体过来,知州府这边也是要兼顾的啊。
“知州,下官倒是想到个绝佳办法。”
“孙同知,此事就交由你来办。”
孙鹤芝上前笑道:“咱们现在就等同州这边,只要他们有所行动,就先把滞留华阴的流民赶走。
官场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只是对于一些人来说,他们心底始终抱有侥幸心理,恰恰是这个侥幸心理害了他们!
眼下华阴那边,还有不少流民滞留,陈通判已经赶赴该地处置,只要同州有所行动,对朝邑一带有所疏忽,就调遣兵卒驱赶流民,只要把这批流民驱赶走,到时我们就能顺势北上了。”
特别是在陕西这边,就表现得更为凸显了。
虽说此事没有成,可却也得知一个消息,同州所辖的白水县,似乎也出现叛乱了。
毕竟他们能懂什么?
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一帮叛民,就算真夺取蒲城县城,那对治下各地的守备,肯定是松懈的。
然而下一刻。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如果说真能实现的话,那华州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将沦陷的蒲城县夺取回来,到时同州这边的烂摊子,一旦传到府城那边,那华州反而成了典型。
在沈骘忠的固有思维下。
“下官遵命。”
沈骘忠双眸微张,有些不敢相信这等事情。
沈骘忠的脸上露出笑容。
沈骘忠却想到了什么。
生怕引火上身。
沈骘忠想了想,伸手对孙鹤芝说道:“到时平叛蒲城叛乱有你一份功,我们先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管好,待到此事结束后,本官会帮你向上言说一二的。”
见沈骘忠脸色不对,孙鹤芝忙说道:“下官派去的那几批夜不收,有一个从富平县绕道,想要偷潜进蒲城县。
毕竟从万历朝后期开始,陕西治下的灾情就没消停过,旱灾,雪灾,地震,蝗灾等,就像是换着花样一般,交替在陕西各地出现,这也使得不少地方的秩序,早就逐步的崩坏掉了。
孙鹤芝当即作揖应道。
华州上下都知道,他们的知州沈骘忠有几位同年在朝为官,要是能攀上这层关系,那今后必然能飞黄腾达。
这样非但不会被追责,相反还会有称赞啊。
的。
“不过此去蒲城县,也并非没有收获。”
难道是受驱赶流民的影响,让同州方面无暇他顾?
孙鹤芝向前探探身,看向沈骘忠说道:“白水和蒲城两县皆出现叛乱,要是同州方面没任何反应,哪怕此后真叫西安府城知晓,我们也能进行推诿不是?”
待到此事结束后,就等澄城县那边的叛乱,同州方面何时镇压下来,只要镇压下来,我们就即刻谴派兵卒,杀到蒲城县去,传出府城与华州合剿的消息,然后驱赶蒲城县的叛民,将他们赶到澄城县治下……”
被孙鹤芝接连呼喊,沈骘忠回过神来。
如果说此事是真的,那同州方面,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其实现在这等境遇,比我们更着急的该是同州那边。”
还有一个夜不收想渡过洛水,取道同州潜进蒲城县,还没赶到地方,就打探到澄城县也出现叛乱了。”
大明官场上奉行一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做事就不做事,毕竟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想到这里的沈骘忠,伸手示意道:“先叫同州这边,把他们的事情解决,一旦同州有所反应,我们就审时度势决定是否调遣军队,围剿蒲城县的那帮叛民。
听到这里的沈骘忠,眼前一亮,内心变得激动起来。
“白水和澄城两县的事情,要尽快传递到同州那边去。”
“知州,知州……”
嗯?
与其想着怎样做事,倒不如趁着机会,多捞些银子的好。
只是人脉这种关系,倘若绝对靠谱的话,那沈骘忠如何能待在华州这边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