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盯着人群中的牛奎,提着长枪,亲自朝他冲去。
“这个世道,勇武之人不少,头脑清醒的可不多。”
只见他们脸上都挂着复杂的神色,没有谁知道,刚才那支箭是谁射出来的。
刘据站了起来,扫视着台下的众位士卒。
“有这胆子造反,还没这胆子挨一刀吗!”
刘据冷冷地看了一眼捆缚在行刑台上的牛奎,嗤笑了一声。
他枪打出头鸟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也坐实了小卒对他的诬陷。
刘据坐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审判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即将被处死的这些人,面无表情。
没一会儿,他们便被压上了行刑台。
沙,刚才还喊得起劲的叛卒见形势不对,纷纷朝外散去,有来不及逃的,更是被一刀斩首。
……
一听到这话,小卒心理更是奔溃,脸甚至抖到变形。
“捆得太紧了,松开俺!”
“呜——呜——呜!”牛奎拼命地挣扎着,却不能言语。
公孙贺略带惋惜地说道。
说罢,他拂了拂袖子,坐了回去,将视线移向远方。
牛奎壮硕的身躯被粗绳绑着,身上的肥肉一块块向外绷着。
小卒当场暴毙。
“哦?是何冤情?”刘据摆了摆手,示意刽子手停住,看向了这个精瘦如猴的家伙。
刘据沉默不语,
一旁的小卒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竟不知何时撒了一泡尿在裤裆里,顺着大腿缓缓流到脚跟。
见到太子监斩,小卒连忙求饶,“殿下仁德!饶命啊!我有冤情!”
他作为主犯,将是第一个受刑的人。
“我还知道,哪些人参与了这场哗变。这些人,我都愿意为殿下揪出来!只求殿下饶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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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不想追究。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双脚不停地身前的空气。
刘据双手揣在袖子里,端坐在台上,静静看着下方的表演。
“殿下!”小卒见刘据不言语,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挣扎着继续说道,“我愿意证明我的立场!我还知道!”
他们都在等着判决。
“老实点!将死之人,还这么嘴硬!”一旁的将士怒声呵斥道,抽了他一鞭子后,牛奎便安静了不少。
“既然此人已死,行刑之事照旧。”刘据摆了摆手,“昨夜哗变之事,孤只追究这几个主犯,剩下跟随孤的,都是孤的好将士。”
刽子手走上台,抽掉了牛奎背后的亡命牌,准备行刑。
刽子手掏出了一把酷似割肉刀的刑器,朝牛奎举起了手。
一刀!
“你真是个……贱畜啊!”牛奎眼见这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大为震怒,可是他此下动弹不得,只能大肆朝对方怒吼。
小卒见状,心下着急,还想再说些什么。
说罢他环视四周,眼睛一亮。
此言一出,台下不少人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生怕自己浑水摸鱼或是作壁上观被太子事后算账。
“此人身法、力量皆为中上之姿,如此杀掉着实有些可惜。”
牛奎依旧在旁边破口大骂不止。
台上的刽子手见状,也不再墨迹,直接拿出一个糠团塞入牛奎嘴中。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射了过来,正穿过他的脑门。
两刀!
次日,牛奎等一众主导哗变的士兵被押往行刑台。
……
一时之间,大营中血流成河。
台下围着一众军士,有的是昨夜刚从城里出来平乱的将士,有的和牛奎他们一样,在穿上军衣拿起刀枪之前也只是个来这里修路的普通百姓。
“我不是主谋,是被牛奎逼迫,才做出这等蠢事!”
士卒们见太子起身,也慌张地动了动。
“牛奎残暴,时常在帐中欺压我等同袍。前些日子他有了大逆不道的念头,便想撺掇我们这些人……太子殿下,小的完全是被逼无奈的啊!”
“你特娘的——在放屁!”牛奎听到这话,惊得直接扭过脖子看向小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