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得将金锭向着地面上砸去。
若是超出官方指定的规格,那么就可以用逾越罪来治罪了。
“我、我、我怎么……不可能呀,我怎么可能会看走了眼呢?这成色、这重量……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里外里万两银子呢!”
顿时金锭就裂成了两半!
杜祖希说道:“原来是要马上入库的,你们二人不在,手续不全,所以就先放柜台上了。这金子成色不错,即使是帮你们把那两千两银子给付了,我们还能赚三厘火耗。”
而且这里存的金子远远超过了那八百两。
“别!”账房先生连忙说道:“他能告诉您红杏楼这三个字,说不定也是在他的算计之中。如今之计得先回总票号与大东家说一声。不管是将那人找回,还是去报官,也都得让大东家来拿主意才行!”
能一摔摔两半,只能说明,这根本就不是黄金!
多出来的钱,他拿大头,然后每人赏那么几两几十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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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院护站在牌坊下面,双手插在胸前,看着那里进进出出的人流。
他呆呆地看着那地上一摔两半的黄金,一动也不动。
作为长安城里最大的销金窟,这里的姑娘可不必像别的青楼那样需要姑娘站在街外头叫嚷着“大爷来玩。”
“什么?”
算账先生心中迟疑了一下,拿起了一锭金子放在手上颠了一下。
总之,这里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来的地方。
杜祖希说着转向便向边门而去。
或是有名望之人,他们有的是人请。
对于这些人,红杏楼都是以劝走为主。
黄金其实是很软的,人为地摔打在地面的砖石上一般情况下撞到的金锭部份也只会被砸平一些而已。
朝廷有定制,马车的大小及车顶上的装饰都是有着严格的要求与限制的。
正如杜祖希说的那样,红杏楼里是不接待不识字的人的。
并不是欺负他们消费不起,而是因为这个地方的确是不什么好地方。
所以,这些金子现在还存在柜台处,没有放进账房里去。
杜祖希正想要阻止之时,那金锭已砸在地上。
算账先生看着那些金子头便有些发昏。
红杏楼。
杜祖希原本是想在今日营业结束以后,叫来众手下一起来把账给做了。
但这一笔账却是不同,杜祖希虽然是一兑九与刘永铭换的,但那是开的假账。
杜祖希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红杏楼!”
那些金银是要马上收归进账房里的。
此时,从街口缓缓驶过来一辆马车。
算账先生突然叫了起来:“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还一兑九!怎么可能的事情!”
有点闲钱做什么都好,就别往这里面来了。
能进红杏楼的,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他们有的是银子。
杜祖希见此情形,身体与脸上的表情都坚硬住了。
而后突然又软软地摊坐在了椅子上。
黄昏。
红杏楼的档次极高,一般的客人红杏楼还不愿意接待呢。
他心中大感不好,他咬着牙将那锭金子高高地举过头顶。
…………………………
算账房先生连忙叫唤了起来:“掌柜的!掌柜的!不可呀!不可呀!”
杜祖希被他这一意外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他说他去了红杏楼!我找他去!”
杜祖希入账时还是以一两金兑十一两三钱银子总有八百两黄金来入账的。
算账先生将手一摆说道:“掌柜的!您现在还没想明白么?”
红杏楼牌坊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
杜祖希有些发蒙!看着那表面黄金里头乌黑的“金锭”愣在了当场。
算账先生马上说道:“掌柜,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快回去与东家说一声吧!”
“什么?”
“一般的客人”指的是有点小钱的人。
进来一次若是迷上,那么那点小钱最后不仅得花了,还得把自己的家财都散尽了。
“从那乞丐坐到门口开始,到夏侯非进到我们店中,以及那二人在我们店里相认,那都是计呀!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呀!”
“东家?”杜祖希一愣,反问道:“你说我爹呀?他若是知道这事非得把我给杀了不可呀!我、我……”
“我爷爷?”杜祖希咬了咬牙,说道:“不行!我得先自己处置!在我爹、我爷爷知道之前就得把这银子要回来!要不然以后我在杜家就没办法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