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
辛飞子与詹坤、令狐北、荀原挺身而出。
鄂安冲着他上下打量,自觉好笑道:「是啊,你小子若是魔门中人,我岂不成了魔门之主,罢了……」他忽然露出满脸的倦态,吩咐道:「想必应长老已等待多时,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因为鄂安生性多疑,难以相处;
「哦?」
于野微微皱眉,道:「鄂长老,弟子为你亲自招纳而来,怎会成了魔门中人呢?」
「啊……」
于野走出院子,穿过街道而去。
「呵呵!」
鄂安的口气依然透着古怪,道:「听说你连杀四位金丹高手,便是冠义也阻拦不得,你倒是深藏不露啊!」
于野与几位同伴上前行礼,并拿出玉佩双手奉还,道:「弟子奉命归来!」
却虚实不明,谁也不敢莽撞冒进。
双方见面寒暄了几句,便匆匆奔着来路而去。
「哼,他危言耸听,欺骗同门,罪大恶极!」
清晨的小院,本该是冷冷清清的所在,却因多了几位修士,突然变得拥挤,并且让人透不过气来。
于野与应龄拱了拱手,带着几位同伴飞向前往。
昨日的东林城,还是戒备森严。而今日的小城便在前方,却是城门洞开,似乎远离战火,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偏僻与宁静。
「嗯,干得不错!」
对面的院子门户大开,院子里的
于野抬起头来,佯作疑惑道:「弟子昨日奉命出城之时,不想另有两位师兄与冠义大打出手,弟子便借机遁去,未曾遭到阻拦或是追杀啊?」
「于野,过来——」
木凳上端坐一位中年男子,正是鄂安。另有三位凡俗装扮的仙门弟子守在左右,显然是他藏在暗中的帮手。而文桂则是喜不自禁的德行,尽其谄媚讨好之嘴脸。
詹坤、令狐北、荀原或许心知肚明,皆不敢吭声,文桂与辛飞子盯着于野,很是意外的样子。
于野记得鄂安藏身的小院,直接落在院子里。
一百多人,却均为金丹高手,由应龄率领,在黑暗中风驰电掣般而去……
他身旁的一位凡俗装扮的弟子急忙趋近一步,低声道:「当时的场面极为混乱,弟子未看清楚,听说是魔门中人,使得冠义大为震惊……」
文桂倒是欢天喜地。
天明时分。
他只知道,想在天机门立足,便不能得罪鄂安,否则他与三位好友难寻出路。
于野找到鄂安请求,想要返回蒲泽,却被对方告知,此次征战有功,他与詹坤、令狐北、荀原、文桂已被晋升为天煞堂内门弟子,将从此驻守天柱山而另有重任。
鄂安的脸色一沉。
井台与晾晒的衣衫尚在,却不见了老汉与妇人。而推开屋门,仅见到一个塌陷的土坑。鄂安藏身的密室,已连同这家小院的主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观望之际,詹坤看向身旁的于野,见他满面风尘,且倦意浓重,忍不住传音道:「兄弟,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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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鄂长老安然无恙,神灵庇佑……」
经过彻夜的狂奔,终于赶到东林城。
于野却是忧心忡忡。
两个弟子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飞身而起,其他人踏着剑光紧随其后。
一日一宿,没有片刻歇息,往返奔波了上万里,其中的凶险与辛苦,也许只有他的好友能够猜测一二。
前方的戈壁荒滩之上出现一座小城。
再一个,七杀剑气所带来的后患,远远出乎他的想象。他只能暗中交代詹坤,一旦他出现意外,三位好友即刻远离天机门,前往飞云峰寻找铁杉……
于野急忙踏剑飞到他的面前,便听道:「你说东林城戒备森严,为何今日所见大相径庭?」
转瞬到了城外。
一道道踏着剑光的人影疾驰而来,就此收住了去势。
于野低头道。
于野错愕之际,文桂又在趁机挑拨。他懒得驳斥,挥手道:「容我入城查看虚实,其他同门城外接应!」
晚间,一行百余人与天奇堂等待的弟子碰头之后,就地歇息一宿,转道往北而行。
「抱歉哈,高烧了几天,如今烧终于退了,却神情恍惚虚弱的很,像是丢了半条命,今日码了一章像是梦游,见谅……」
鄂安挥袖卷起玉佩,淡淡笑道:「今早城内传出风声,说是我天机门大举来犯,冠义已带人撤往乐浪郡,我鄂安侥幸捡了一条性命,倒是要多谢你于野的救命之恩!」
片刻之后,来到小城的上方,居高俯瞰,城内见不到一个乐浪郡仙门弟子。
应龄喊了一声。
值得吗?
文桂转动着眼珠,稍稍迟疑,也悄悄跟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
「不敢!」
与此同时,却听街道对面的院子里传来文桂的惊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