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钱，总会有人给燕王送过来。

        而方大儒自从自首后，就一直保持着对皇帝的献媚。

        壕沟，炮堡，无数拒马，保护士兵射击的胸墙，绵延在整个开封城内形成严密防守，就连城内的机动都是走坑道，而守卫在里面的数万精锐打到现在甚至损失都很小，总的伤亡还不到两成。平民伤亡也不多，因为开封城足够大，人口本来也不多，平民直接撤到原本的晋王府，顺便把粮食和弹药也囤积在里面。

        不过……

        甚至守军已经学会在上面凿出暗堡向外射击。

        仿佛突然觉悟了。

        而是城墙后面，拉开一点距离的二层防线。

        他说道。

        总之极尽献媚之能事。

        以至于不少儒生痛骂自己过去瞎了眼，错把他当铁骨铮铮，现在一看哪有什么铁骨铮铮，倒是奴颜婢膝跟衍圣公有的一拼，后者因为局势不稳吓得够呛，刚刚给皇帝陛下上了歌功颂德的奏折。

        皇帝陛下说道。

        在做了几十年铁骨铮铮，也没得到回报后，突然觉醒了，开始学那些佞臣了，此举让他最近倒是颇受皇帝赏识，不过仍然戴着镣铐。作为罪犯他属于戴罪立功，当然必须要戴着镣铐

        皇帝陛下趴在望远镜上，踌躇满志地看着前方这座巨大的城市。

        杨丰的包税都已经开始赚钱了。

        其中有句八荒咸歌盛世，可把儒生们恶心坏了。

        苏州。

        再装上在城内拆寺庙大钟铸造的重炮和蓝玉对射。

        而平门外两尊已经完成装填的巨炮立刻喷出火焰，两枚二十四斤重的炮弹以超音速划破空气，其中一枚正中一里外的城墙。就看见城墙仿佛被什么啃了一口般，瞬间就在碎块飞射中出现了一个醒目的弹坑，紧接着弹坑上部轰然塌落。下一刻是那十八尊攻城重炮，所有炮弹几乎都落在塌落区周围，城墙的垮塌面积，在炮弹撞击中迅速扩大。而两尊巨炮处，那些炮兵则忙碌着装填，因为吨位太大装填也很慢，差不多一分半才能打出第二轮炮弹。

        吴寿安战战兢兢地赶紧示意信号兵挥动信号旗。

        蓝玉的重炮距离远了，根本无法轰开这个很小的棱堡，它的城墙厚度是开封城墙的三倍，距离近了又会遭受城墙残骸上火力打击。

        不过城墙已经不是主要防线。

        虎丘。

        “陛下，巨炮如此神威，罪臣请陛下赐名神威无敌大将军炮。”

        这些残骸因为无法连贯，反而变成了一个个孤立的炮台。

        这也是目前大明仅次于京城的第二大都市，虽然这时候的苏州还没像明末一样向外溢出，变成一座人口两百万级别的超级都市，但此时也足够庞大了。站在这座其实真就是个丘的小高地上，皇帝陛下可以用望远镜将一切尽收眼底。

下可是科学信徒，任何无法攻克的城池，都只是因为炮还不够大而已，加大口径，加大吨位，只要炮足够大，山也能轰塌。不过事实也是如此，这段时间开封城墙都被轰成锯齿状了，武昌城墙同样也被多处轰塌，火炮攻城威力尽显。但因为守军在城内以壕沟，炮堡，甚至炮台，还有大量骑兵主动进攻，还是让围攻的大军一次次冲进去，然后又不得不被赶出。两处战场的攻防战，让大明的军事科技急剧提升，现在已经开始进入棱堡时代，朱棣在开封被轰开的最大缺口内，又迅速修建了一座简易棱堡，然后堵住这个缺口。

        山西那些工厂主这半年可都暴富起来。

        “陛下，是否先晓谕一下，城内其实除了几万倭奴，多数都只是被裹挟而已。”

        旁边的方孝孺行礼说道。

        吴寿安小心翼翼地说道。

        “开炮吧！”

        而且为了避免自己家卷入明显针对儒生的改革，还特意说是自己老祖宗显灵，让自己上奏的。

        至于补给……

        方大儒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完全可以用献媚形容。

        “晓谕？大炮就是朕的晓谕。裹挟？若真是裹挟，朕的伞盖就立在此处，为何不见有人反正？你都在此打了几个月，怎么也没见有反正的，开炮，先将城墙轰开，然后再以圣旨晓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