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除了我本人外一无所有。我不会照顾你，不会安你，不会指引你，你每天中午放学我不会给你好饭，周末放假我不会带你出去玩，也不会给你花钱买衣服买鞋，我不会所有这些本该是父母的事，你觉得你还会像你刚说的那样想吗？”

        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能和哥哥达到一样的高度！

        她一把抢过哥哥手中的筷子，耍起赖，“不如何！我不喜欢你的学校，我不要考！”

        白郁倾抹去她的泪水，轻声：“宝贝不哭，哥哥不是怪你，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你可能并不爱我，你只是分不清什么是爱，错把我对你的好当成爱，可总有一天你会意识到，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我不想你后悔，哥哥也不是完全的好人，宝贝长得这么漂亮，我忍不住。”

        白郁笑了一声，“舒坦日子谁不想过？”他偏，浅色的眼眸与妹妹对视，一句一句打破她的美梦。

        “如今的关系我没任何异议，你知为什么吗？你是我养大的，我教你所有，尽我已经在克制了，可是仍会不自主让你长成我期望的模样，人对于自己创造出的东西怎么能不怜惜，怎么能不爱？”

        他消沉了一会儿，就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盘子，以及给妹妹和白松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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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好了，先去取书包，距离高考不足一年，学得越多越好，毕竟，”他顿了一下，“你没有追求，或许你甘于平凡，但我认为，你现在还不足以想清楚这个问题，所以，我会着你学，直到你什么时候知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我就放任你。还有，准备明天中午返校，如果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以后不会像今天一样没分寸了。”

        事无巨细，白泠就是他手把手教大的。

        “我不反悔。”

        “……啊？”

        “同意。”

        “我猜不会。我也有错，我不该这么抚养你，可是如你所见，这个家，我没办法，我怕你不开心，怕你受委屈，怕你抑郁寡欢，所以，这些事，我全了。”

郁很聪明，几乎称得上天才，他从小就有惊人的天赋，即使家庭关系一团糟，也从未影响到他的学业，他还能空出额外的时间照顾妹妹。

        “好！”白泠用力了一下鼻子，哼：“我要去写作业了，再见！”

        “嗯。”

        白郁吻去她的泪水，“所以，我想请白泠同学一个人去外面的世界走走，去学习，去接，去追求自己热爱的，等你回到家里，你仍能看着哥哥的眼睛说，你爱哥哥，那时我就算你真的，真的，真的想清楚了。好不好？”

        白泠没想到哥哥这么泰然自若，她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很快就了气靠回椅子上。

        白郁无奈地了眉心，唉，总觉得自己说了很多废话。

        本来听前面她还没反应，直到哥哥说不会再像今天一样没分寸了，可是……她想要……

        “哼！”白泠哭红的眼睛气呼呼瞪了他一眼，转下椅子跑走了。

        “再见。”

        白泠很想反驳，可又说不出什么话。从小到大，她的全力都用在了如何让自己保持年级第一上，并没有想过自己喜欢什么。

        一滴又一滴泪水砸在白衬衫上。

        白郁又平静地点了点，“没有爱好。”

        “还有，我就是要和我的男朋友爱，你同不同意！？”

        白泠磨了磨大，感觉他有些严厉，她小声：“哥哥……如果我这辈子都没什么追求呢……我就只想被你压在下……只想依赖你……万一我一点都不喜欢独立……你会怎么办？”

        白泠掀开他的手，自己抹了一把眼泪，“我懂哥哥的意思了，但是哥哥现在就是我的男朋友，不能反悔！”

        白郁看着没什么变化，淡然地拿过妹妹碗上的筷子，继续吃，“那你说你喜欢什么？不说大学，爱好，说一个。”

        她想着哥哥的问题，迟疑：“……喜欢和哥哥爱？”

        她上小学甚至更早的时候，换下来的内全是他手洗的，外面的衣服就扔到洗衣机里，他还很耐心地教年幼的白泠应该怎么洗干净澡，多久洗一次洗澡，怎么刷干净牙，多久换一次衣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