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走？”

        尹寄言长一迈，拎起沙发上的外套，“视频会议开到现在。”

        男人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称呼来形容一个人，回细细打量了一眼，而女孩看着胆小，眼神却不怯，坦然对上他视线，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

        “尹叔叔，您好！”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亲口述说家人对她的厌恶苛刻，还带着好似无所谓的笑容，仿佛真跟她稀松的语气一样可以淡淡揭过。

        夜里很冷，两人出门不约而同把校服拉链拉到端，相视一笑。

尹笠正要开口，卫生间门开了，一个着衬衫西的男人走出来，第一眼瞧到席姚，深邃的眼出几分疑惑和敌意。

        “昨晚周呈决就在那儿站了很久。”

        “噗呲！”

        席姚不敢自以为是地讲感同受，但她真的好心疼。

        有人在屋内立即拉上了所有窗口的帘子，不漏出一丝情形。

        尹笠开口将尹寄言的目光带过去。

        人走了。尹笠半晌才回过神来，“走吧，出去转转。反正他睡着了。”

        尽后来的席姚早就知她的过往有多沉重，但也比不上这刻内心的震动。

        最先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衣男人，下意识皱起了眉。

        不自觉想要去握她手，给她些温和力量，但对方却忽然抬手，指向对面那栋亮着灯的小屋。

        而当事人则一脸无辜。

        “哦。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知自己陷在怪圈里出不来，久而久之会有大问题，若有个值得相信的对象可以分享心事，应该会好受很多。

        话锋转得太快，席姚一时适应不来，但还是随着她视线看过去。

        接连被噎住两次，尹寄言多少有点挂不住脸，他套上衣服，伸手掐了下尹笠脸颊，“好好说话。”

        ……

        尹笠看男人这副无言以对的样子就知这话又戳中他某脆弱的神经，在心底赞了声妙妙妙，没忍住笑出声来，又很有眼色地快速收回扬起的嘴角。

        “诶！等等！”

        两个人并肩站着，注视着那栋房子，直到被冷风得实在熬不住，尹笠拍拍她，“走吧，回去。急也急不来。”

        已经转的席姚被叫住，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几个医护人员乘着摆渡车停在那栋屋子前，动作迅速地下车冲进去。

        朋友？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待人回神，“客厅的窗能看到，回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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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晚大概会来。”尹笠沉声。

        转就看见席姚魂不守舍的模样。

        “奇怪对吧？”尹笠猜出她所想，“这里安保已经很严密了，想不通为什么还要雇保镖。”

        屋门敞开时，寂静黑夜里传来痛苦的叫喊，随着门关上，又恢复了平静。

        “我跟尹寄言分工照顾老爷子，你知我为什么晚上？”

        看了眼席姚，又，“晚点司机会送我过来，顺便捎你朋友回去。”

        “一方面是因为要上学，更重要的是晚上他多半都在睡觉，不会看见我。”

        “她是我朋友，席姚。”

        席姚脑中的问题无数，都拧成结了，给不出任何答案，只好沉默。

        尹笠发现自己在席姚面前总是很放松，会产生有倾诉的望。

        “所以到底是防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