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才是最穷的那个,但是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最嚣张。还记得她初来人间的时候,上来就找哥哥要了一千金,他给了,给的很痛快。然后这笔钱她都拿去网购了,一夜之间就挥霍了个干净。
他很长,跟她随便撩撩就底的小短裙也恰好相反。不像小时候,她长裙,他短。
但是如果让纸夭黧来评价的话,她只会说:“眼镜色情狂。”
“现在去?”她攀着他肩颈。腔起伏不定,呼有些困难。
正好看看没钱之后,能控制到哪一步。
然后又附加了一句可怜的穷鬼什么的。
“没钱就去搬砖。若非心疼你刚毕业,房租本该也有你的那份。”
他着眼镜一般只会一件事:拍她。他肯定已经把她刚干的事拍下来了。
“行,算你狠。”见哥哥不为所动,她微微弯曲食指,隔着衣服点在他锁骨上,轻轻戳了戳,生地转移话题:“我累了,帮我收拾行李。”
“自己去。”
穷学生罢了,能租得起什么好房子?他懒得接外快、勤工俭学,有事跑学校,没事就宅家里打游戏,从不为生计发愁心,顺其自然混日子。
不之后会发生什么。
不自觉地瞄了自己一眼,一般来说,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越漂亮越好,尤其是暴在哥哥窥视的眼光之下时。
虽然不会赚钱,但是花钱如水。没什么能耐,惯会啃哥。
今天他穿着黑,与她的白皙对比鲜明。
纸夭
“补偿?”纸夭黧咬碎了糖果,“也就一千金而已,你也好意思提,真可悲。”
仿佛连灵魂也跟着一起撒。
手串上的铃铛发出脆响。
在承认自己没钱的时候,她是很坦诚的,就跟她要钱的时候一样坦诚。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会诚实到这个份上。
“你跟我这样的大美女谈钱?”她难以置信地说,声音很尖。
他可以用上帝视角将一切尽收眼底,哪怕不用眼睛看,也清楚她正在什么。
虽然她什么也没干,连行李都是恶龙给她打点好的。他动作很快,干活很利索。
、学业补助。
“你去――”抱着肩膀晃:“哥哥!”
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勾住了少年,着棒棒糖。
所以她倒贴了。
微微动了动子,方便她揽住自己。
“……等哥哥打完这个再说。”少年似乎终于出了让步,但又并没有完全让步。
岂有此理。她眼神一凛,不敢相信自己排在光脑显示里的那个BOSS后面。
来了人间,魔王都得九九六,她好痛苦。她因此被哥哥拿了,这是更痛苦的事情。
“腾不开手。”他淡定到超乎想象,赤金色的龙瞳仍盯着显示。完全没有因为接吻耽误进度。
既然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偷拍,她也只好适应了。
对方稳如磐石巍然不动:“我怎么知要放哪里?”她不甚在意:“随便放。我都无所谓。”主要是不想干活。
等待。
鼻梁上着眼镜,一书卷气。
“钱没有,命一条。”她很果断。
但是总归都巧妙地隔着一层。
无分文一不,看来她死定了。他胜券在握。
“就住这种破房子,我不知你哪来的底气阴阳我。亏你还是高阶法师,真没用。”她不服气,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只知她很穷,不得已搬了过来。往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男孩怀里,跟他一起挤在沙发上。分开,糖渣都被夺走了,一点也不剩。
“埋汰之前,你先想想怎么补偿我?”少年耸肩,十分自然地卖惨:“为了你……从合租换成单间,我每季要多付一千金。”
“既然是跟我这么可悲的魔王在一起,水电费AA一下?我交多少你交多少。反正你也不稀罕这点钱。”他开始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