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走后,偌大的庄园,只有宋婉仪和亓官星,这两人又不是狠心的主,很难说不会被人糊弄。
“天不容苏家,死了吧,我们不会收尸。”亓官清也说不出玫瑰花是什么味,但香气扑鼻,勉强可以下咽。
那一棵树,独立于灌丛荒地之中。安排的太难看,更显刻意。
“太过巧合,一般都是人为!!!”
亓官清也越瞧越奇怪,“不,那棵树不对劲。”
“你没发现吗,这些花园里的花都按亓官星的要求换了品种。”
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
“园丁种的?”
苦?楝?
她撇下无趣的花,和哥哥往前走着,不久走到庄园的边缘地带,他们童年时的秘密基地。
十七年的人生里,有谁躲在暗一直“惦记”她?
此时的空气水份尚足,亦不显得冷,因此她呼明确受到自然以外的影响,慌乱而急促,咽下曾经掩盖的麻木。
宋津见妹妹心不在焉,提高音量,语速也随之变快,“院之炎是宣家人,我们没想过让苏家全死,他们更没有理由,你真相信这些都是偶然?”
苦楝、苦楝……
“清也,你听说过州华联大学生分尸案吗?前几天,警方宣布是失业男子报复社会进行谋杀,拐走医院门口的一名男大学生,杀害并侮辱尸。”
宋津也伸手拽了一片红,放入口中,吃下去后继续说,“那名学生和钱木怜有关系,家里并不普通,因此钱木怜和她妈现在都在医院。苏何玄和那个表哥来看她们的路上,出了车祸……”
“谁要栽的,”亓官清也脸色苍白,“我要见他!”
“是啊,而且看地方很空就种了,说可以储蓄地下水加强下渗,让花园的土更一点。”
涉及兴趣爱好的领域,亓官清也大脑里的警钟突响。
“那几棵老树,也争不过新移栽的树,”宋津接着说,“几年前还空着呢,现在长得很快,绿油油的,花看上去也漂亮,就是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有了棵新树,怪看不顺眼的。”
“又或者,真有想让苏家死的人,”她笑笑,并不是很在意,毕竟这些与她无关,“他也顺应了这个趋势,推波助澜,坐收渔利。”
如此大费周章地折腾,只是想移栽一棵树吗?
现在还有人睡得着吗?无人安眠。
它不是江都市的原生树种,气味独特,怎么会有专门打理园林的人想种?
她走近一看,好像是一棵……苦楝?花期已尽,树上都是黄绿的果实。不适宜的气候,不心的打理,使得这些果实矮小稀少,叶子蜷曲,萎缩在热闹山林的一隅。它在高爽清朗的秋天煎熬地活着,日复一日等待彻底崩塌的时刻。
宋津颔首,不见之前在宣家的激愤,而是一脸平静,“叔公说的对。”
那棵新树,就坐落于曾经的一片荒地上。
亓官清也拽下一朵红玫瑰,揪起一片花,就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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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津忽然开口,眼瞳乌黑没有光芒。
“看出来了。”
兄妹二人出来后,没有回房,而是去花园散步聊天。
仿佛是有人刻意利用她这一点,登堂入室,赤地挑衅自己,丝毫不在乎后果。
“不是他,绝对另有其人。”
“不,偶然的必然而已。”
亓官清也漫不经心把玩着手旁的玫瑰,“因为开启了一个偶然,逻辑链自动运行。可现实是巨大的混沌无规律系统,多个因素相关,引起的后果是灾难的,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