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行刺尚无凭据。再说就算有人行刺,难就是你杀死全村一百多口人的理由吗?男女老幼无一幸免,你这样,只会败坏陛下的声誉!”见杨昱一时语,杨丞相只能亲自出,“如今秦国好几个郡都发生了民变,就是你滥杀无辜引发的不满!陛下若是不下罪己诏,只怕民变还会更多!”
“什么意思?”杨昱怒。
韩苏并不知杀死那些村民的真凶是谁,但他只有这唯一一次的机会,只能拼命维护朱曦:“据秦国律法,敢行刺帝王者诛九族。青山村的村民代代通婚,整个村子都在九族以内,所以诛杀他们完全是按律法行事!若说有错,也不是陛下的错,而是这严苛律法的错。而这律法,不正是先皇在世时就已经制定的吗?与陛下何干,凭什么要陛下下罪己诏?滥杀无辜的,难不是杨丞相你们这些制定残暴律法的人?”
此时此刻,韩苏知和他们分辩自己没有杀人已经没用了,连朱曦都不肯相信,这些虎视眈眈的秦国大臣又怎么可能相信呢?于是他索冷笑:“就算那些村民都是我杀的,他们也是死有余辜,怎么可能损害陛下的声誉?”
“看吧,朕没有为美色所迷,昨夜真的是在审讯。”朱曦赶紧。
“你说他们是自杀明志,我看来却是畏罪自杀。”满殿的惊讶声中,韩苏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起他的两个胳膊,看了看他血肉模糊的十手指,终于站开一步,向朱曦:“启禀陛下,臣验刑已毕。梅侍卿上,果然有一些新伤。”
“这就是杨丞相想陛下下罪己诏的真正目的吧?让陛下以后再也不敢有私,将前朝后都交给你们杨家?”韩苏此刻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一切都豁出去了,“我固然叛逃,可陛下却只是利用我完成了她的计谋。若没有陛下故意放我叛逃,齐国国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下?”
“那两个侍卫,昨夜已经自尽了。”面对朱曦和一众大臣的震惊,杨昱解释,“他们的遗言里说,揭发陛下纵容男屠村是不忠,但不说出真相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两难之下只能自杀明志了。”
“你……”杨密之没料到韩苏这谪仙一般的人物竟如此伶牙俐齿,不由气得胡子都歪了,“你不要猖狂!你偷盗我大秦军事机密叛逃齐国,这帐还没和你算呢!你纵然万死莫赎,陛下对你的放纵也不能推诿!”
“青山村发生的事情,若说我是凶手,两个侍卫固然是人证,别忘了陛下也是人证。”韩苏正色,“青山村有村民意行刺陛下,那两个侍卫护卫不力,临阵脱逃,原本就应正法。而我保护陛下突围,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既然用过大刑,那不知陛下问出了什么结果?”杨密之似笑非笑地追问。
“你说什么?”这一下大出杨密之和所有朝臣的意料。就连坐在上方冷眼旁观的朱曦,也心中一:韩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什么时候故意放他叛逃了?
“问出了什么,韩苏你自己说。”朱曦有些厌倦地下令。和杨密之这些老狐狸打交,实在太让人疼了。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韩苏提了一口气,压下眼前的昏黑,振作起最后
这帮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朱曦气得满面通红,一时却无法发作,只能用力握住了龙椅的扶手。
“是。”韩苏用他伤痕累累的手努力拢着散乱的衣襟,“青山村里逃出的两个侍卫在哪里?我愿与他们对质。”
“胡说,死去的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难都是刺客?”杨丞相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