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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夹在两个闪闪发光的男人中间,显得样样通,样样松。
金国――――蛮夷之地,生啖肉,渴饮血,民风彪悍。强取豪夺,理失常之事多如牛,汉人的“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到了北国却是另一种义。
“那当然啦,小殿下有我和大殿下两个人罩着,有我们两给你当靠山,这还不厉害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卫昭得意的狂笑。
中间诸事瞬息变换,将许多人的一生都拧转,北国为质的七年,一切都天翻地覆。
“哦,真是毫不意外的回答。”沈墨耸耸肩。
“的确。”沈砚说。
那是胡人的天下,住在边城的汉人连狗都不如,烧杀打劫,胡人无所不为。
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不过那会她一点都不焦虑,沈砚和卫昭都在她边,将来她阿兄入主东,卫昭拜大将军,整个赵国都将任她比划。
一入冬便是冰封千里,连河里的鱼都能冻死,滴水也能成冰,最底层的胡人都以欺负他们为乐。
他二人从前再如何荣耀尊贵,现在也不过是个战败国的质子。沈墨和沈砚在汉人不是人的地方苟活,只剩下彼此。
赵国的那帮文人,将礼数规矩看的比天高,比命重,什么之乎者也,礼义廉耻,轻的不如一羽,连一捆柴火都换不了。
时年十月,淮水之约签下,时年初春,一大队车从繁华的上京出发,沈砚和沈墨,随着无数金银财宝,一并献于遥遥北国。
遥遥北国,淮水为界,初春的时节,南方早已花开昼,这里仍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
又过了几年,三人逐渐长成。
――――赵国败了,金国的要求很简单,割地,赔款,双方陷入长达半月的外交中,多方协调下,最终金国同意,可以不割地,还是以淮水为界,但是要赵国将那一对双生子献上,送与金国为质。
“是的,没错,我有阿兄就够了。”沈墨理所当然,骄傲的靠在他怀中。
异国他乡,茫茫雪原,北国的一切都太冷了。
收复京州失地,一雪安南之耻,必此二人矣,满朝文武悬悬而望。
随着赵国王后殡天,沈砚和沈墨出质金国,赵王也立誓不再立后。数月后架不住群臣劝谏,只先封了张氏为贵妃,摄六事,两年后贵妃分别诞下一儿一女,于三年后被册立为后。
后来边城战事又起,不久他们的母亲也因病而亡,伤心没几个月,又一个坏消息传到了上京。
每个夜晚,她只有依偎在沈砚怀中才入睡,哪怕是一丝不挂,可是那时,她只怕不能将他抱得更紧。
“不过――”他一只手揽过沈墨的肩,“我的阿凝,有阿兄在就够了。”
沈砚凛若秋霜,眉宇倨傲,不可视,一代雄主锋芒初。而卫昭也鲜衣怒,又因他祖父之故,文学江海,亦狂亦温文,颇文将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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