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吧,我还有工作要理。”宁涉冷冰冰地下着逐客令。
狭小纯白的浴室中氤氲着温的水蒸气,许慕仪站在花洒下用卸妆油搓掉了脸上已经有些花掉的妆,热水澡冲去了一夜的疲惫,许慕仪也终于放松了许多。
大喇喇开着玩笑的朋友显然不知情,许慕仪像是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少跟我说这些啊啊啊啊!”
冰块脸,还非常刻薄。
许慕仪的表情痛不生,只能更近一步紧紧挽住他的手臂苦着脸哀求:“求你了,千万别说,行吗?不然我妈肯定把我杀了!”
“哦,跟你讲个不太好的消息,我爸妈和你爸妈好像认识,他们说中午一起吃个饭。”
挂掉电话,许慕仪脱下衣服扔在一旁,准备洗去这一晚上的霉运。
许慕仪捂着鼻子,表情从震惊到哀怨:“啊……啊?”
上午十一点,宁涉准时地来到了许慕仪的公寓楼下,站在车边抽烟提神。几个小时前从这里上楼去的女孩还是化着烟熏妆着沟和大的辣妹打扮,现在下楼来的女孩却规规矩矩地穿着婴儿蓝色的针织衫和牛仔,换上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显得非常乖巧。
宁涉按灭了烟扔进垃圾桶,为她拉开了车门。
去往民事政务厅的路上,两人同样一路无话。宁涉已经看过了她的笔录,对于昨晚的事情也没什么想再问的了,许慕仪并不知这些,仍然觉得有些坐立难安。
许慕仪自知理亏,点哈腰地连忙下车。
登记结婚的窗口前多的是全然陌生的未婚夫妻,也有不少一见钟情相谈甚欢的,不过许慕仪默默地想着,像她和宁涉这样天喝烂醉被未婚夫出勤逮到的一定是最尴尬的,培养爱情的土壤还没来得及播种就已经先洒满了名为丢人和尴尬的毒药。
“我有空。”宁涉挑了挑眉,等着她出下一招。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那男人已经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了,希望他不要对自己有过多的期待。
直到整个登记程结束又跟在宁涉屁后面回到了他的车上,许慕仪都没有一丁点所谓结婚的实感。她跟在宁涉屁后面低翻着资料,宁涉一停住脚步她就猛地撞到了他背上。
宁涉不动声色地抽走了手臂。
许慕仪闻着窗外的雨水和泥土的气息,终于觉得又活了过来。她有些尴尬地讪笑着,盯着宁涉没表情的侧脸看。
“昨晚什么事?”宁涉脸色一动不动,他似乎天生就是这种冰块脸,“昨晚你跟朋友喝酒喝到断片夜不归宿被我们查案子正好带回警局问话的事吗?”
“等等等等,去……去也行,但是你能不能说,我们俩这会儿才是第一次见面,”许慕仪手忙脚乱地试图说服他,“千万别说我昨晚的事。”
她快步走进学生公寓楼,一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着一边打电话给昨晚同行的朋友咬牙切齿地骂着“我在警局待了一晚上你们他妈就没有一个人说来救救我”,然后听到大家都被警察问话了之后许慕仪心里才稍微舒坦一点,打开单人宿舍的门走了进去。
柔的肉在他紧实的手臂上挤压着,许慕仪显然不仅长得漂亮,还有着积惊人的双,这种格外柔的感让人非常心猿意,而许慕仪则完全没注意到这有什么问题。
“太可怕了,我们喝酒怎么还碰到警察查案子了,不会是来逮你的吧许慕仪?”
她完全不想去。
宁涉没什么反应,许慕仪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仰眼神定定地望着他:“你那么忙,你肯定没空去,对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