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边位置,等她下车的那辆车已经驶离。她刚点好单,就在窗外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刚分开没多久的谈颂,像阴魂不散的鬼,又跟了过来。
车厢内静默,许久,谈宿把车停在路边,语气平淡:“你自己去吃饭。”
“……”
谈颂对此也心知肚明,弯轻笑,不以为然,“我对你的好都是真的,我第一天见到你,并不知你是他的女人。你不爱我,我不爱你,在我们之间加一重我是他弟弟的份,有什么呢。”
她只觉得被他们耽误吃饭的计划,才会插句嘴。既然对方借题发挥,她继续保持安静就好。
“不许再玩泥巴。”
“……”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谈颂满面和煦地坐在她对面,一副前段时间谎言没有戳破的温模样,气度谦和,显得成熟,“刚刚有事找他,现在有事找你。”
时穗这才听懂,无语回绝:“懒得你们的事。”
她心中有疑问,但想到要知答案就得主动和谈宿说话,她选择压下好奇,静静地靠着副驾驶玻璃,看向窗外。
时穗不愿意接受这种好意。在她心里,她那段时间完全把谈颂当朋友,感激他,想报恩,但到最后,她沦为大笑话,连获知的名字都是他编造的。
经过昨天那一通床上的蹂躏,她算是正式过上了被包养的日子,钱包鼓起来,卡也变多了。谈宿对女人相当大方,本不需要对方张嘴。
时穗私心不想理他,还是因为之前被他背叛过,怀着厌恶。这种感觉,比面对直接伤害她的谈宿时还要强烈。
谁死了?
“听不懂。”
他此时又凭什么理直气壮。
谈宿冷冰冰地警告。
时穗被吓得浑起鸡疙瘩。原来他对他家里人也很凶,不单单对她没有好脸色。实在不想见到血腥,她从谈宿背后出,小声,“你就回去和你爸说,你哥不去。他有什么不满让他直接找你哥,不关你事。”
时穗素白的脸依旧沉着,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送到他桌前,语调冷淡:“欠你的钱,还完了。”
“……”
那不是玩泥巴,那是艺术。可惜,时穗不愿意同他讲,下车走进他授意她要去的餐厅。
谈颂睨着红艳的纸币,没收,夺回主控地位,“想不想知死的人是谁?我哥连家都不回,也不陪你,竟然急匆匆地先顾那边。你不好奇吗?”
外面阳光正盛,偏偏室内遍布寒意。尤其,谈宿说话时,好像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你再废话,我让你以后都说不了话。”
听到葬礼两个字,时穗眉心一蹙。
该委屈的人是她。
时穗被问得一愣。
时穗表情不耐:“你哥不在这儿。”
岂料,她这话一出,谈颂本还正经的神色突然开一抹笑:“以什么口吻?”
“……”
就见谈颂笑着看向始终寡言的谈宿,尾音上扬:“帮我嫂子传话?”
时穗求之不得,解开安全带就推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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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宿的耐心也在此刻被消磨干净,牵住时穗的手,理都没理还站在面前不愿意走的谈颂,开门出去。直到坐上车,时穗都没见谈颂出来,不知在那坚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