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女士,看来您的儿子误会了我和萤萤的关系。”
“妈,你还不知吧。辛萤被那个男人包养四年,得了不少好,”他笑了一声,凑到辛静芳脸前,“我们吃的,穿的,住的,都是靠萤萤一个人打拼出来的,陪男人睡觉也不简单呀。”
“至于你,辛先生,”梁遇琮移开目光,冰冷的视线投向对面的人,“不好意思,我需要先请你出去了。看在萤萤和辛女士的面子上,我不再过分追究。但如果我再听到一次你对萤萤的羞辱,所有的后果请你自负。”
“放你爹的屁!”
柳笛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手中的果汁猛地泼向了辛呈的脸。辛静芳还没反应过来,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嘴抖了抖。这样的话就像晴天霹雳,让她几乎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力气去眼前的人被红色果汁泼满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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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萤萤,你本就算一件艺术品,”辛呈向后仰去,语气清淡而悠闲,“卖也是卖嘛。”
从医院复查回来的人在听到声音后停住脚步,他刚刚踏入正厅内,抬看向眼前的餐桌。
梁遇琮将手中的盒子给齐嘉,脚步沉稳而坚定。他一言不发地踩过被果汁泼脏的地板,在辛萤侧站定。忽然落到肩的手掌和覆盖到前的阴影让她抬起,微红的眼睛看向他的脸。
笑了一下。
“我们是正常恋爱,四年来都保持着亲密的情侣关系。基于萤萤当时的经济状况,我作为她的男朋友不可能不提供一定程度的经济支持,”梁遇琮伸手攥紧她发抖的手,看向辛静芳煞白的脸,“但萤萤大分收入都是她通过合法劳动赚来的,前几天她还帮我卖出了一条项链,卖出1.2亿的高价。仅就此而言,只算提成也有几百万,她四年来能攒下一笔不菲的收入也很正常。”
他话音落下的一秒,餐桌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辛萤霎时间脸色惨白,她压在膝上的手微微发抖,祈祷着辛静芳不要听懂这句话的义。辛静芳将剥好的虾放到辛萤碗里,闻言转过,声音似乎卡住了:“……呈呈,你说什么呢?”
辛萤咬紧牙关,她在灯光下绷着肩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地上没有一条隙可以钻进去,她也没有任何能说出口的辩解的话。在辛静芳面前被揭穿是她最不能承受的羞辱,她绝望至极,死死地抓住自己膝盖上的裙子,一面发抖,眼泪一面向下掉。
柳笛忍无可忍地攥起了拳。
梁遇琮语气一停,低看向辛萤哭红的眼睛,手中的手帕轻柔地向她的眼眶。
辛萤低着,她在哭,肩膀像振动的蝴蝶翅膀一样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