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萤将信将疑地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拿那张卡。得到什么都需要付出代价，这是她很早就明白的理。

        他把肉夹到她碗里：“我和梁遇琮不一样。”

        算了，说太复杂了她也听不懂。周书言向前，伸出手指，指尖顺着她的额向下点，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脸颊：“辛萤，你可以认为我在追求你的感情，而不是只想和你睡觉。”

        周书言选的餐厅是市中心区的一家川菜馆。辛萤能吃辣，忌口的东西很少。周书言从水煮鱼到辣子鸡都点了一遍，辛萤嘴上说着别点那么多小心浪费，拿筷子的手一点也没糊。

        他轻笑一声，发动车子开向餐厅。

        周书言比起吃饭，更喜欢逗辛萤。他将一张卡推过去，语气微微一提：“这张卡你先拿着。”

        “没让你陪我睡，”周书言疼地了眉心，“你现在的信用卡消费记录你以为梁遇琮的人查起来是很困难的事吗？你先用着这张卡。”

        辛萤握着筷子，眼睛缓缓地眨了眨。

        周书言没先去餐厅，反而先去了最近的一家冰激凌店，辛萤在件上看到过这家店的评分，前几天太忙一直没有去成。

        拿到冰激凌就会笑了，也不扯什么睡不睡觉、吃不吃饭的事情。周书言看着她拿起冰激凌的动作，角不禁微微一动。小土妞这么好哄，给她买一个甜筒就开始高兴，梁遇琮是怎么到把人到大洋彼岸的？

        周书言见她一声不吭地又开始吃饭，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信用卡顺手到了她的包里：“辛萤，男女之间不是只有单纯的金钱关系。男人作为追求者，给另一个女人提供经济上的帮助也完全可以是因为想得到对方感情的需要。”

        “你卖给我的钻石升值了，这个就当我补偿给你的差价，”周书言语气低了低，“另一颗钻石我多赚了十五万。”

        “那我这不是在花你的钱吗？”辛萤皱眉，又摇，“我――”

        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辛萤差点被噎住。她端起热水喝了一口，摇了摇：“不是，他很大方。我这两个星期有点忙，就在公寓附近随便吃一点，等下个周我就把附近的店都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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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周书言看着她安安静静吃着碗里的米饭和红烧肉，原本皱起的眉松开，倒了一杯热水推给她：“跟着梁遇琮这么多年，他没让你吃饱饭过？”

        他语气一停，目光对上她的眼睛：“这才是你真正要小心的事情，明白了吗？”

        辛萤没想到周书言居然开着车，牌照还是奥克兰本地的牌照。她坐到副驾驶，整理好自己的裙子，规规矩矩地系好安全带。她没问去哪里吃饭，总之不会离公寓太远，市中心就在这附近。

        辛萤挎着包，小声“哦”了一声。

向她的脸：“辛萤，有一件事你可能没注意到。如果你不能完全对一个男人放心，就不应该让他进你的房间，最好也不要让对方知你的住址。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在密闭的空间里两分钟之内就能把你拖上床。”

        辛萤的目光从红烧肉中移开，被推过来的是一张信用卡。她盯着这张卡看了几秒，随后迅速地摇了摇：“我说了，我不陪你……”

        周书言拿起公筷，将一旁红烧肉炖土豆里的肉都挑出来拨到她碗里。辛萤抬看他一眼，出一个蓄的笑容，继续埋吃饭。她来这里的几天都尽量吃简餐，想多省一点钱上学的时候用，国外的中餐都有点贵。

        周书言下车一趟，将买好的冰激凌甜筒递给她。巧克力圆球上洒着一些坚果碎，辛萤的眼睛终于亮起来，她双手接过冰激凌，靠到了座椅的后背上：“谢谢，我昨天就想吃这家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