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赴约的，他明确地看到乔望进了家门，并没有跟上来。

        乔望总不能有超能力吧？

        今天作业写得特别快。

        乔望检查无误，确定他没有遗漏，然后亲手帮他整理作业本的顺序，一本一本，按照类别和尺寸，排列得整整齐齐，边缘对齐，再帮他把考卷、书本都放进了书包里。

        才说：“你跟（3）班那个同学出去约会了两次了，是想要跟他恋爱吗？”

        像是一颗即时炸弹给进了心脏，直接引爆。

        楚云攸吓傻了，一不小心咬到了，慌慌张张地说：“啊？啊？我、我……没、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他一向知乔望对他是温柔的。

        唯独对他温柔。

        他也喜欢乔望的温柔。

        但此时此刻，乔望的温柔却让他觉得愈发惊惶：“我看见的。我说过不跟你有秘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小时候差点出过危险，所以我是能看到莫叔叔的车载gps把车开到哪里的。我发现你去了商场以后就过去在门口等着，看到你和（3）班的同学在一起。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可以提前跟我说的，因为这是意外的行程，你没有跟我提起，所以我才看了一下。要是你说了，那我就不用去专门看了。

        “青春期的时候，跟对自己有好感的同龄人进行有分寸的接，练习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能力，这很正常，你完全不用瞒着我啊。

        “你是有哪里信不过我吗？”

        乔望的声音十分平静，语速也放得很缓慢，如同一片平静的水面，波澜不惊，却把楚云攸给听得心惊肉。

        总有一种幻觉，幻觉在这平静之下其实是湍急的暗，倘若不小心被卷入，就会沉没进去。

        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个同学对他说的话――

        “我说，乔望他说不定没有把你当弟弟，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楚云攸说：“没有信不过你的。只是，要是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会要求跟过去吧。你不可能撒手不啊。”

        乔望下意识地张开嘴，嘴型看上去像是想说“我可以”，但是话到嘴边，楚云攸快速地抢白：“不要骗我啊！”

        乔望似乎没办法自欺欺人地撒谎，于是还是说：“嗯，我是没办法到撒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