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攸怪不好意思的，心下一怔：离得开妈妈，但是离不开我吗？听乔望这说的，好像离开了我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他听不得“分开”这个词。

        乔望沉默下来，他一言不发，肩膀微微地耷拉下来，看上去整个人都蔫儿了许多。

        楚云攸说：“那就变通一下，改成上学前和放学后嘛。”

分开，我不是答应过，要一直保护你吗？我们还约好了，每天早上和睡前都要拥抱的。”

        他想了想，曲指挠挠脸，有点羞赧地说：“而且，乔望啊，你不觉得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已经不是小朋友了，还搂搂抱抱的，在家里就算了，要是在外面被人看到了……虽然我觉得只是友好的亲情的拥抱，但是要是被人看到了，是不是有点那什么，太肉麻了呢？”

        楚云攸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整天要跟在小蜗哥哥屁后面的攸攸了。

        他慎重地自我反省。

        楚云攸呢，跟个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还拉乔望一起练习投篮，好通过一周以后的育考试。

        乔望自以为是地说：“我很冷静啊。”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大概稍微分开一下，拉开点距离也是应该的。楚云攸说得对，反正在学校里他们还是在一起的。

        话没说完，篮球不偏不倚地砸向了同学，吓得人家往边上避开一步，拉开了跟楚云攸之间的距离。

        搬回家睡的第一天。

        乔望不喜欢育运动，但为了保持足够支撑他高强度学习和工作的力，他一直有保持健的习惯，认真应付这些育考试的时候还算有模有样。

        同学来问楚云攸：“你俩吵架啦？乔望生什么气呢？”

        楚云攸耸肩摊手：“没吵架啊。”

        因为憋着气，收不住力，也控制不好方向，所以练得乱七八糟，一口气练了一百个球，投进去的球一只手数得过来，还把篮板砸得响，晃得让人害怕会不会掉下来。

        乔望抱着篮球，猛然脖子一僵。

        -

        莫名地，乔望想起了他曾经目睹楚云攸对他哭泣的前男友说：“我的确

        他不能再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对待楚云攸。

        乔望过来捡起球，楚云攸说：“乔望，再这样下去，到时候考试你要不及格喽，你冷静冷静吧。”

        楚云攸睁圆眼睛，左顾右盼，一脸无辜且茫然。

        楚云攸双手插兜：“很不冷静哦，只是搬出去而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我们仍然是最要好的朋友啊，你不用对接近我的每个同学都这样一惊一乍的，我的挚友位置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啊。”

        他运动到浑的肌肉都充血发红，整个人上都在发热，一阵一阵地冒出像是浮云一样的蒸汽。

        楚云攸继续说：“我本来也觉得可能会有点不习惯，但是吧，我看到你这个样子以后。我就想，我们果然是该稍微分开一下了。不然等以后，我们上大学、上班、各自成家立业了，肯定还是得分开的，到时候怎么办？不如从现在开始早点适应。”

        可真的到这一天，他又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从早上开始，乔望就开始不自觉地从到脚都散发出烦躁的情绪。

        其实他也料想过会有这一天。

        尤其是，从楚云攸这稍带稚气的脸庞上不自知地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语气甚至是轻佻随意的，更让他觉得大受打击。

        乔望说：“对不起啊。”

        乔望安静下来，肉眼可见地被抚平了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