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他与楚云攸一起上车去学校。
以至于,当他坐在嘈杂的医院里等待时依然觉得迷幻恍惚。
楚云攸看了一眼莫叔叔,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一拍脑门,转向乔望:“小蜗哥哥,莫叔叔告诉我你好像出现了一些神疾病,把自己的手臂抓得不成样子,我昨晚上趁你睡着我偷看过了。是真的欸。你不要讳疾忌医啊。过两天周末,我们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病吧。”
……
当时,楚云攸是在他睡着以后才看的,莫非是不想戳破?
乔望渐渐松懈下来。
算了,探究谁是告密者已经毫无意义。
假如他坦白了又会怎样?
楚云攸想起那个光怪陆离又栩栩如生的梦境。
他想,也许他比梦里的那个自己更加希望乔望一直陪在自己的边,亲密无间。
我没有觉得害臊。乔望哽住。
乔望想:还是先睡吧,等明天再说。
秋冬季节,在外公家,他和楚云攸睡一张床。
楚云攸说到到。
周末那天, 他拉着乔望去了市神病院。
他已经很小心地遮掩了,居然还是被楚云攸看见了。
攸攸、阿姨、莫叔叔三个人都来陪他。
冷的天,愣是把他给热得出了汗。
他明明记得自己睡着前他跟楚云攸泾渭分明,结果早上起来时,发现楚云攸手脚都缠在他上。
还是去看神病。
楚云攸提出要跟他一起睡觉时,其实他犹豫了两秒,就是怕被发现还没有完全好的抓伤。
那就装成不知吧。
原来,世界上有一个人这样近乎病态地喜欢他。
打断了乔望乱如麻的思绪:“……”
他们来得比较早。
而且,明显是早有所知。
莫叔叔刚启动车开出没多远。
大概是阿姨或是莫叔叔告诉他的吧。
乔望两辈子都没有这样浩浩地去看病过。
他一动不动。
当然,是这一次才有的。
乔望:“……”
仿佛是去郊游。
神紧张造成的错觉。
第27章 看病去(三)
他好喜欢。
明乔望出这样可怕的事情,他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高兴呢?
他记得有那么一回。
楚云攸仿佛一无所知的模样,让乔望有种昨晚上被楚云攸捋起袖子看了抓伤的事情都是他的错觉。
莫成嶂:“……”
刚才他就没动,现在更不会动。
等到楚云攸睡着后乔望才睁开眼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想着,酣睡中的楚云攸把他当成大狗狗一样地抱上来了。
就像现在,热烘烘的,让他整个人都和了起来。
他背个斜挎包,几乎装满了:小零食x8、充满电的掌机游戏机x1、充电宝x1、圆珠笔x1、文件夹子若干……
翌日一早。
上一次时,除非是被迫无奈,他几乎不跟楚云攸躺在一张床上,哪怕是凑合过夜。
……
乔望姑且按兵不动,观察了一下楚云攸的神情。
他是该继续装成一无所知,还是向楚云攸坦白呢?
楚云攸左顾右盼, 小声跟他说:“哇,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原来看神病的人这么多啊。小蜗哥哥,你看看,你本不用觉得害臊。我查过了, 青春期的小孩最容易出神问题,尤其是你这种思忧过重的……”
这是他们从小到大习惯了的行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