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攸说：“未雨绸缪嘛。小说和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有这种情节。我觉得是有一定理的，一对从小到大都很玩得来的好朋友，他们本质的爱好是相似的，所以在择偶方向也会有相似的喜欢点……”

        “喜欢的。真的。和我说吧，有关恋爱的话题，你可以事无巨细地告诉我。”

        “哗啦——”

        “我给你看我收到的情书你的脸色也好难看，可是，我发现有人给你写情书，我也没觉得怎么样啊……

        乔望抓住楚云攸的胳膊，紧跟上去，拦住他，再次郑重地说：“不行，要跟我说。”

        要是乔望真的讨厌，那他就不说了嘛。

        他讶然问：“咦，你在写哪一课的作业？我没写啊！老师有布置这份作业吗？我记错了吗？”

        因为过快地起，工学椅的轮发出快速动的声响。

        楚云攸暗自忖度。

        乔望：“嗯。”

        楚云攸视野边缘模糊地将乔望的下颌、鼻尖包括进去。

        乔望甚至深一口气，勉强地微笑了一下。

        不过，他还没有不识趣到那种地步。

        乔望拆开笔壳，换新笔芯，说：“没，老师没布置，是我自己想写。”

        楚云攸一抬就看到他一脸的不爽，无辜地问：“你又不喜欢听，你干吗非要我跟你说？”

        “假如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也上就来告诉你。好不好？”

        “你不用着鼻子迎合我的话题啦，我完全可以跟你说我们俩都感兴趣的话题啊。你不感兴趣没有关系。不然的话，我看你这样子，我自己一个人也很没意思啊。”

        窗外有一阵风经过，动松枝，发出“沙沙”的声响。

        楚云攸说：“你要是不爱听的话，我以后不跟你说了。”

        他伸了个懒腰：“晚了，我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不爱听啊？”

        是因为乔望天封建古板吗？

        乔望：“……”

        楚云攸坐直了子，说：“算了吧，以后我还是不跟你说了。”

        任谁都能听出来他在口是心非。

        “咔。”

        “要是你先喜欢了，我绝不跟你抢。

        楚云攸不说话了，他安静了片刻，然后冷不丁地问：“小蜗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你讨论关于恋爱的话题啊？”

        “这样的话，你和我之间就不会出现那种一对竹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的修罗场剧情。

        “一看就是不喜欢啊，都写在脸上了。”

        随之，楚云攸低看到乔望写的字，没有平时那么规整，都成草书了。

        似乎能听见一个轻微的断裂声。

        安静得落针可闻。

        此时乔望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

        楚云攸总觉得屋子里静而冷，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有些无趣地说：“你知的，从小我对你就没有秘密。我不爱跟别人说，我就想跟你说，所以这些天我总说这个。”

        乔望手上的水笔的笔尖突然崩了。

        楚云攸刚站起来，绕过乔望。

        “没有不喜欢。”

        像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是个憋不住的，继续说心里话：“大家都会跟最要好的朋友聊这种事，我不是想故意惹你烦，不跟你说才显得不把你当朋友吧？

        “你看错了。”

        乔望真是个怪小孩啊。

        他的手再次停下。

        像空气突然被冰凝住。

        他自己是看不见这个笑比不笑还可怕。

        乔望有一双可以作男手模的手，一看就是成年人的手，手掌宽大，指节很长，血微凸。

地浮想联翩：“小蜗哥哥，要是以后你喜欢上哪个女孩子，你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乔望的笔一直不停，唰唰唰，唰唰唰，也不转，冷冷地简略说：“你才几岁，还用不着考虑这种问题。”

        楚云攸趴在书桌的一旁，将视线聚焦在乔望的手。

        好像连听都听不得，他是唐僧吗？听两句都会破了他的清规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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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楚云攸就听见乔望一本正经地说：“不。也没有不爱听。你可以尽跟我说。”

        楚云攸按了按心口：“被你吓死了，你这个人真奇怪，没作业你还要自己找作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