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在怀中,也给承诺,却感不到满足安定,总感觉还差些东西,但业止不明白,到底还少什么才能止住这无尽空虚。
业止将小青的话赠还,“我有耳朵,隔着面墙一样能听到。”
她又被脏东西的味所污染,感觉像是领地受外来种所入侵,破坏原生种的生存空间,占山为王。
若说初见时对是半陷入泥沼,那现在便是只剩颗出,生死不由己随时都有灭风险,业止知这危险,也晓得自己于失控边缘,但他还是如飞蛾扑火般入局,乍看下他是有选择的,实则已被至绝境。
为缓解难受,业止搂住小青收紧双臂,直到两人互相嵌合彼此间无一丝空隙才罢休,他瞳孔暗下几分,仿佛罩上层阴影。
“唉,死不死的,我们才在一起一天,你就说这些晦气话。”小青额靠着他的额,鼻尖对着鼻尖蹭着,亲昵地像对相恋已久的爱人。
壑难填。
业止越是如此脆弱不安,小青越心难耐,小青觉得如果这是爱,那确实扭曲到令人有些上瘾,尤其是当他全心全意依靠自己时,心总会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业止忽然叹口气,对她的顽劣感到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那微薄脆弱的口承诺,他说:“小青,你答应过我的。”
“他不会有机会。”与李恒相同,业止也没把他放在眼中,言语间尽是轻蔑,平淡的像是寻常聊天,“我不会让他活到我死后。”
时时刻刻都于不安全感中,有种赤的恐惧,总有鬣狗在暗伺机下手,找着机会就想偷着分一杯羹。
业止本来是对小青靠近感到高兴,但看到她如此熟练,也不知到这动作对多少人过,一想到自己不是她的唯一,就涌起火烧心的反胃感,俗称嫉妒。
这就是业止与李恒间的不同,很难用言语详细描述,只能以模糊的感觉来界定。
业止嗅闻着她混杂的味,感受到她独有的微凉温,以及那的躯。
小青看他这迂腐酸儒样就忍不住逗弄起来,踏着轻快的步伐抢过他手里的书到他上,一点也不见外将他当成椅子坐,“当然,不只喜欢,还喜欢。”
小青很好奇,“那你怎么想的?”
业止捧着书卷端坐在楠木制成的太师椅上,气定神闲地翻阅,起初眉目温和,那神情之认真投入似在读文史经典,但越看越不对,神色从淡然转为困惑,再渐渐带着隐隐震惊,最后似是看不下去,合上书卷,眉宇间透着难以置信,他问:“如此荒诞之物,你竟喜欢?”
业止对自己的变化也感到神奇,本来还很在意小青的过往,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甚至不想去了解那些陈年旧事,即便知晓也仅是徒增烦恼。
“假正经的,你不也喜欢这些?”小青随意翻着书页,墨色小人不断变换,她抛下书翻过,双跨在椅面上问:“喂,你怎么先回来了,你不好奇我们都聊些什么?”
她回到五号房,轻推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