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止将选择权交给小青，剩下就看小青的选择，是去是留。

能有我。”

        直至现在小青也不觉得自己能为一个占她生命不到十分之一的凡人粉碎骨，但业止似乎已好准备。

        业止如劫后余生般，无比庆幸，低沉的嗓音近若气音，像虔诚信徒拜般，垂靠在她，落下一吻又一吻。

        业止贴附在她前，说话时带来的震动震得口酥麻，他固执地问：“我现在算什么？”

        小青抱着他，有些不知所措，谈情说爱这种事她也是第一回，当即脑袋转不过来，在想比水情缘更亲密的关系是什么。

        那现在呢？

        “唔唔唔！”小青睁大眼，看着贴到只剩一毫距离的脸。

        业止又吻了上来，抢夺着她口腔中的空气，搜刮腔内每寸香津，双手固定住她的脸认真：“不会有万一。”

        “我知了……”小青不敢把话说绝，试探着用商量的语气问：“那……我们先暂时看？行吗？万一……”

        业止这人是说到到的，小青可以拒绝，但拒绝之后他们不能再继续相，小青也可以接受，接受后忠于承诺不能再沾花惹草只能有他一个。

        小青好不容易一口气，她说：“啊哈……我说万一……”

        在他逐渐发冷阴沉的脸色下，小青慌乱中找到个勉强合适的回答：“情郎。”

        如果她不答应，就不能继续跟他在一起，小青很确定未来的业止一定不会为难她们姐妹二人，如果就此与业止分扬镳还能及时止损，不至于到失心，至多是遗憾罢了。

        说完继续纠缠着粉蛇，直至小青被吻到无力发麻，他才转移阵地，在青紫侧颈上重新留下吻痕，心脏因兴奋泵血到生疼，此刻业止仿佛又找回“活着”的感觉，这感觉非常好，像是灰暗世界重新染上色彩，获得新生。

        再者业止虽说要向自行承担毁约惩罚，但命运真就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业止对小青的要求并不多，小青甚至不用迁就他，因为小青活了这大把时间也没遇到顺心的，只是歪打正着碰上业止，原本只是抱持着好玩态度去招惹，也想尝尝那云雨欢爱有多销魂，就像逗猫逗狗般，调戏完拍手转离去。

        “我……”小青的声音拖得很长，长到气尽也没说出个词，她斜眼瞄了业止一眼，想看他的表情再思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凡是有眼睛的都觉得，姐姐与许仙的爱是孽缘，小青也曾多次劝姐姐离开许仙，但姐姐只是笑着抚摸她的说：“总有天你会明白，只要遇到对的人，哪怕粉碎骨也是值得。”

        业止虽未言爱，却从他爆发中感受到烈情感，他按住小青的后脑，乱无章法的索吻，心声非常剧烈，似想将这份情感也分享给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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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并没预料中得狰狞或失落，他出奇平静，宛如等待死刑宣判的囚徒，早已知晓结果，不再挣扎，只剩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