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边的眉，冲他挑衅，“这说明什么？”

        他被迫微微仰起，与她四目相对，针尖麦芒，一个虚张声势，一个眸溅冷光。

        她朝着外厅走去，那里有人招呼她：“思郁，怎么才来？”

        “……”

        胜负已分。

        她没有再出来。

        他客气地摆出假笑，似乎在嘲弄她：“你太不擅长撒谎了。”

        取而代之的，一双白如凝脂的手拉开了房门。

        她凑近他，光明正大，气焰嚣张：“我没有杀白以宁，我，没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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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是玫瑰绽放，红是朝阳东升。

        艳丽郁的红色占据了大分的画面，女人散着波浪卷发，五官好像泼上了色彩鲜明的油画。

        李思郁似乎僵了僵，她漫不经心地勾角：“不是。”

        李思郁嗤笑一声，站起来就走。

        他眉目敛起，似乎想反驳，但目光在照片上掠过，又恢复镇定。

        李思郁穿行过窄长的走廊，高跟鞋与地板摩发出哒哒的声响，在一众制服人员里显得格格不入，但没有人抬眼看她。

        “如果你不是她，那么至少你认识她。”他语气淡淡的，“在见到另一个跟你长相相似的人，你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红是血，红是粘稠，红是无人生还。

        “那又怎样，你要把我捉走吗？”李思郁敲敲桌面，并不怕他，“因为我看到照片没有惊讶？”

        李思郁又气又乐：“长官，你还真把教科书当万金油使？得了吧，我不需要按照你预想的剧本走。”

        两个小时后，这个不着粉黛的背影，出现在环源市一家规模不大，瞧着却很热闹的酒吧里，她冲着前台说了什么，巧笑嫣然地往二楼去。

        --

        这个穿着最普通的衬衫和牛仔的女生毫无出色的地方，她那张细看才能发现漂亮的脸，在素面朝天里黯淡无光。

        “是吗？”他盯着李思郁，“看着我，是你杀了白以宁吗？”

        监控里，毫无特色的女生拿房卡推开最里间的门。

        他一改之前的咄咄人，低着，把东西重新放回档案袋：“我的询问结束了，李小姐。”

        问句直扫进她的眼睛。

        “哦，对了。”他添上一句，朝她转，稍抬下巴，“如果真的对我感兴趣，李小姐，我进门就说过，我叫江燃，不叫长官。”

        但他没有拆穿她，相反，他十分认同她的话：“我的确只能放你走。”

        李思郁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下，了个的姿势，就着姿势一路下去，倏忽，化指为爪，下按，又狠绝地提起。

        仿佛在找寻一个人的，掐住，重重按断。

        然后，一条命就没了。

        她拐过转角，踩上铺着红色地毯的楼梯，短暂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