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变了些,老是看着自己走神,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老师并不想给她增加太多压力,连半句苛责的话都没,只让她平常心对待就好。
谭欢不懂。
谭欢瞧着那些东西心惊胆战,细细用纸干净,又团了好些纸扔到垃圾篓里遮挡住避孕套才罢休。
高考最后一个月谭知行和张芝都在家,谭欢和孟余朝住在同个屋檐下连个话都不说,夫妻俩也不强迫孩子们关系非要好了不可,便没多加干涉。
谭欢咬着他的耳朵往后躲,实在躲不过去了才在他耳畔轻声:“前天晚上弄了好久,还疼着呢。”
谭欢掰着手指等孟余朝回东市,这次他回去久了些,直到开学前一天才到。
她见了一地的血。
他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全往她间粉红的细里弄。
他从开始就骗她的,他怎么会看得上她。
然而醒来什么都没有了,孟余朝没等她,早早地去了学校,她的拖鞋就被人放在玄关。
明明五分钟前他还温和地抱着她,她还在想明早要不要去张阿婆家吃汤包,阿婆家的小笼汤包最好吃了。
谭欢急得去捂他的,女孩儿望着他点点:“那你快些,我数学卷子还没写完,下午课上严老师要讲……”
谭欢摇。
她真的疯了。
后来没多久,那会儿春末,天已经渐渐和,谭欢站在那儿听着孟余朝跟人打电话,只觉心碎成了渣子。
谭欢泪止不住,捂着被子强迫自己睡着。
孟余朝站在一旁看她完这些:“呆会儿回去我把卷子借你抄?”
月底模考,她的成绩掉到了年级第二十名,这还是高中三年来唯一的一次。
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最后他在她小里哆嗦着了一波才把阳出,避孕套往纸篓里扔时,白色的浊溅到她旁的木板上。
谭欢着摇:“没,没事。”
谭欢坐在教室里,听见孟余朝若无其事跟同学说话的声,她低着泪水把桌上试卷都给打。
“我摸摸,你大姨妈没几天就要来,到时候又吃不到,我轻点儿,让我进去,嗯?”孟余朝丝毫不怎么顾忌,声不大不小传出去。
大概是自己在梦。
这样恶毒又犀利的话。
她或许要疯了,谭欢心想。
她自己会的,她成绩又不差,她还要和他考同一个地方呢。
又一年过去,孟余朝照例回去京市过年,谭欢舍不得他,想天天跟他黏在一块儿,不过两人已经高三了呢,他说过以后一起的。
男生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把自己下肉棒了进去,他对这事儿的热情远比谭欢高得多。
偶尔孟余朝中午午休的时候会喊她出去。
张姨讲了,张姨跟她说了好些子话她才明白。
那些都是假的。
是张姨告诉她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更没什么见不得人。
谁能想象得到这么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口袋里随时随地还装着避孕套,她不敢乱出声,男生一上来就扒她的校服子。
谭欢在学校里依旧是那个样子,她不太爱搭理人,班上别的同学觉得她是个怪胎也几乎不找她说话。
谭欢捂住,将不知谁搁在扶拦上的汽水瓶子扔了下去。
她光着脚,连拖鞋都没有穿就抱着枕偷偷跑回自己房间。
谭欢每日每夜地失眠,她拿圆珠笔戳过自己胳膊,疼得她都给咬破了,她学着孟余朝的样子,夜里将手指伸进自己下里,那儿还能摸出水来。
“孟余朝,我好喜欢你啊。”谭欢躲在被子里对他说,“以前我最喜欢张姨了,但是现在她的位置要稍微挪一点点。”
但是他说觉得自己恶心。
她看到孟余朝坐在楼下的台阶上发短信,也不知跟谁,他长得可真好,就连侧脸都是好看的,可惜他不可能喜欢自己。
孟余朝却只是看着她笑了笑。
孟余朝不再理她。
谭欢以前心里最喜欢的人是张芝,如今变成了她儿子。
“哎,谭欢,你又怎么了!”同桌女生喊了声,“我可没惹你啊。”
这母子俩个,谭欢再没遇到比他们更好的。
我妈不是一心要跟着他么,他那个女儿,长得太倒胃口,才多大点就在床上浪成这样。
高二到高三,她过了人生中最快活的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