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娄从房间里出来,他来到洗手间清洗着双手,雷行敲门进来,汇报着已经找到了盛锐良,只等他下令方可击毙。
“这么着急什么,我说不让你了吗,你越是贪吃它,不就越说明你心虚吗,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一直都看我不顺眼,你不在的时候他还警告过我,他就是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
他斟酌了片刻,如果实话实说,湛先生也一定会大发雷霆,他不会相信他的感觉。
“他不喜欢我,还说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迟早有天你会抛弃我,不要我。”
“不然你把我杀了吧,我要是不爱你,你就把我的心脏挖出来。”
“你是在侮辱我的妻子吗?”
湛娄有些失措,甚至,他都不知自己该出什么样的表情看她。
井觅荷大胆拉住他的手往口贴了上去,她一丝不挂,柔的,在他冰冷坚的机械手掌中,燃起火热的温度,感让湛娄心泛起一层涟漪。
雷行恭敬低下:“我并无这个意思,可能是井小姐误会了我话里的义。”
“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边了,你不是说,要跟我结婚吗,我们现在就去结婚,我真的想和你结婚。”
雷行想了一会儿,还没张口,他又:“井觅荷跟我告状了,他说你一直在挑衅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湛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揣兜:“把门锁了,去找盛锐良。”
“那我问你,她说她爱我,这是几个意思?”
“你以前都跟井觅荷说过什么了,说我不爱她?”
“哦?你还真对她说过呢。”
我好不好,我跑是因为我害怕,我担心你死了,雷行会把我活埋,跟你葬在一块。”
雷行觉得,除了她不想死外,没有别的意思,又不是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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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答不出来,那么就勉强再相信井觅荷一次吧,这次之后,她可能真的离不开我了。”
他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但湛娄不觉得,雷行会让她如此伤心难过,井觅荷这女人,听了最多就是嘲笑,甚至还会很高兴。
雷行就知刚才自己的分析没错。
她眼里都是泪,即便直勾勾盯着他,也仅剩可怜巴巴。
井觅荷狂点,咽下嘴里血腥,想上他的,又被湛娄拉着发。
“雷行跟你说过什么。”
“你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
“湛先生,您要想清楚了,井小姐虽然没经历太多的人情世故,但也不如人想的单纯。”
“不敢!”
“说点好的让我听听。”
把腰弯下,两人的脸差点就能怼到一块,他恨不得有双火眼金睛来看透她的情绪,这个时候湛娄才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会送她去那种学校,连现在她是否真心,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他不急不慢用卫生纸拭着双手走出来,右手着纸团,准确无误投进垃圾桶。
湛娄难得笑了起来。
井觅荷跪在他脚下哭个不停,啜泣哼哼:“湛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表达我的爱了,你要是不信我,那就真的没人能信我了。”
假如爱是一场赌博,那湛先生就是输的连衩子都不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