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到底，你不过也是个普通男人而已。”她一字一顿地说。

        叶正仪的口震动了几下，他明明在笑，却叫人不寒而栗：“所以，当初我神志不清的时候，你把我当他了，对吗？”

        叶正仪注意到她悲恸的模样，也就故作伤怀地说：“哥哥想确定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们曾经的往事而已。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制你。”

        “小玉，”叶正仪忽地叹息，他的气势颓然下来，像为了情感屈服一般，“不要让哥哥伤心。”

        叶正仪问她：“据我的了解，旧贵族是很推崇近亲结婚的吧？按照舅舅的意思，你之前很在乎我吗？”

        “你拿什么依据说出这句话？”叶正仪双臂环，似笑非笑地问她。

        “你还问我？你看不出来吗？”

        明玉觉得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你如果要用这个口吻对我说话，那我先走了。”

        明玉坐在他对面，觉得凄凉不已。

        “哈哈哈哈……”明玉看向他，看向他漂亮的脸，以往温柔的眼睛，“我是不懂你的，你要问我什么？到底是有多么重要，要你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段，严刑供吗？”

        “如果你欺骗我一次，你就能欺骗我无数次，”叶正仪此刻，显然是没有仁慈之心的，他神色平淡地说，“越轨，也能有无数次。”

        叶正仪也不想强制她使用测谎仪，毕竟这肯定会让她伤心，只是迫不得已的手段而已，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了，他肯定要采取别的举动，来保证感情的延续。

        “没什么。”

        叶正仪察觉到了什么，他看出来，明玉对轮渡案似乎很忌讳，叫她下意识蹙起眉。这里面大概有内情，他也就没她口中的“避嫌”了。

        无法掌控家族的局面，无法保护挚爱之人。

        两个人隔桌而坐，叶正仪拿着一只签字笔，双交叠，这样打量着自己，就像打量犯错的下属。

        明玉阖上眼睛：“多的不提了，你现在也知，我是有伴侣的人，你和他又有相像，我们肯定要避嫌的。”

        “我跟你就是兄妹关系，你一直照顾我长大，因为舅舅、舅母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的妈妈，也就是你的姑姑，其实是把你培养成人的。“

        “小玉之前跟我是什么关系？”

        “是的。”明玉回答。

        明玉恨他那么感。

        明玉沉默了片刻，她望见他惨白的脸，也想到了两人多年的情意，就说不出重话了。

        明玉不想再惯着他，两个人上的血脉，注定着他们的傲气。

        半真半假的言辞，他其实就是想看到她的内心，要去试探她的底线。

        他的目光好若实质：“我说的，不是兄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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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口又编造了一个谎言：“是啊，当初很喜欢哥哥这种类型的男子，毕竟还年少，等我读了大学之后，就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你已经见过了。”

        叶正仪的目光叫人发凉：“小玉，不要转移重点。”

        “小玉，这件事你还知什么？”

        “……”叶正仪站起来，他的语气有点感慨，“感觉你在侮辱我，我能其他人的替代品？小玉？”

        果不其然，明玉上的反应，有一分是避孕药副作用。她之前被真夜强迫的时候，也用了避孕药，但是她当时病重在床，全程是痪的状态，所以并不知自己其实是有点避孕药过的。

        “你指的是之前的轮渡案？我被带走调查的那件事？”

        明玉惨笑着：“哥哥，你要拿这个给我用？我是不懂你的，这种审讯犯人的手段，你如果用在我上，简直是……”

        叶正仪的指尖点着桌面，一叩一叩，他漫不经心地说：“就算小玉你不说，哥哥也能查到的。”

        叶正仪掀开眼帘：“测谎仪。可以据人的血压，肤电阻，呼频率，心等，来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

明玉拉了出来。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她回答。

        周天的下午，她就回家了，但是那不是她的家，是叶正仪的家。

        明玉指着桌面上的仪：“这是什么？”

        “随便你吧，你想问就问。”

        过程有许多不确定因素，他或许有他的难，谁都不能预料千变万化的局面，但明玉都觉得不重要，事已至此，他再也不是自己心里，那个能保护自己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