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爱你。如果说‘冷静期’带来了什么好,那就是我比以前要更加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感情。”
“不,我、我不否认我喜欢他,可我对你的感觉是要比喜欢更多的,和听话不听话没关系……”
“我爱你,烁希,你不用这样我也会说的!”
说完便想抽回手臂,可被她牢牢抓着手腕,哀求他:“听话。”
“你爱成凛吗?”
他摇摇:“是我的错,你应该让我惩罚我自己。”
“不是的,别这样――”
“别这样了。”
“对,即便你这样。”邱心禹用指腹拭去他眼尾的水痕,“可能我也疯了。”
他漫不经心:“没多久。”
“苟烁希!”她失措地大喊,“松开!”
她依旧没有开口,手臂上蔓延出鸡疙瘩。
苟烁希在这一瞬间忽然松懈了,像透支完了全的神,铺天盖地的疲倦感让眼更加沉重。他向前倒去,压得邱心禹只能用双手支撑台面稳住子。于是他用完好的胳膊替她招架,下巴重重地放在她肩上,呼出绵长的一口气。
他便笑了:“好。”
他的在颤抖。
她望着他拉开藏着刀的抽屉,待他取出一把水果刀时,她已经来不及阻拦。他举着带伤的胳膊,隐隐发抖,刀尖却毫不犹豫地遥遥指向她。
她声音发抖:“什么时候的伤?”
“……呃?”
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像给他套上锁链一样,阻止他出可怕的事情。苟烁希由着她去,另一只手则将袖子撩起,没待她看清上面的伤口,便狠狠地咬了上去。他间溢出奇怪的声响,似笑,似痛苦的呻,无论她怎么拉扯也无法让他力。
她想告诉她,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什么。告诉他自己恃而骄,所以变得肆意妄为;告诉他自己害怕分手,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告诉他无论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他的位置,与成凛也不过是短暂的情迷意乱,绝不是为了他人而抛下他。
但苟烁希古怪地打断了她的思路:“你爱我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友半阖的眼睛闪过诡异的情绪。如同梦呓般,他叹:“你太好了。”也太心了。我顺水推舟,却握着双刃剑仿徨不安。
他手腕一转,把刀尖对准自己。女友果不其然上前夺走,惊魂未定地收进抽屉,然后整个人挡在了前面。
“你爱我?”
苟烁希的手指蜻蜓点水般地抚过她的面颊、耳廓,然后在脖颈上驻留,感受到了她的心声,咚咚、咚咚,越来越快。
邱心禹额上青暴起,深呼后,沉声:“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有‘冷静期’了。我爱你,我不会和你分手,也不会再与成凛有牵扯,我会在找到继任房客后,重新在A市租房。现在,让我给你重新包扎,好吗?”
“因为我总是不够听话,所以你喜欢上了别人。”
他蓦地松口,伸掉周的血痕,右眼尾在无意识地抽搐,水光粼粼的眼珠则看着她匆忙地找出急救箱,拿出工想为他理伤口。
“嗯,你喜欢他。怪我没用,总是惹你生气,所以你把属于我的爱分给他了。”
他满足地气,面上升起红晕:“再说一遍。”
邱心禹背靠水槽,双手规规矩矩地在侧垂落,抬看入男人的双眼。不仅眼球上布满血丝,眼眶外也晕出一片淡淡的猩红,脆弱又神经质。
所以剩下的一些事情,一定要他亲手来才行。
“真的。”
换来了你对他人的喜爱。”
“哈哈,”他的笑声很弱,“原来这就是‘冷静期’的结果。”
“求求你……”邱心禹把手指强行到他边,“是我的错,惩罚我吧。”
“我不爱他。”
他纹丝不动,咬合逐渐见血。
邱心禹惊疑不定地观察他,答得飞快:“我爱你。”
苟烁希深深地注视着她,眼睛一直没眨动,像是默认了她的说辞,静静地看她动作。直到眼球传来一阵刺痛,他才闭了闭眼,吞没酸涩感,小声确认:“真的吗?”
邱心禹习惯了搭乘情绪过山车,直接伸手摸上他的背脊,熟练地安抚。
“你爱我吗?”
“即使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