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深深地扎进他的肉里，几乎与肤呈90度直角。

        当然，这些事乔桥都是后来听陈羽华说的。

        乔桥心有余悸地捂着口，点点。

        “嘘。”陈羽华看一眼不远的程修，“姑，你别问了，我真不能说。”

        程修淡然：“一晚上足够他走到最近的城镇了。”

        乔桥：“好吧，那我一会儿问程修吧。”

        他的家族当然也没躲过这次大清洗，儿子吴哥的旧账被全翻了出来，连带着揪掉了当地几位充当保护伞的官员，一时之间风气大变，普通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好家伙！

        “不行吧……”

        乔桥识趣地闭上嘴。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喂！喂！你们去哪儿？”陈羽华脚，“再怎么着也不能把我扔在这里吧！车还是我开来的呢！听到没有啊！喂――！！！”

        这下不想明早见也不行了！高，属实是高啊。

        很快，二队人就到了，他们展现出了非凡的专业素质，眨眼就把狼藉一片的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个血点子都没剩下，这平房很快就恢复了它温和无害的表象，任谁也想不到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他得到的回复是一大团汽车尾气。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要是被程修知他说漏了嘴，恐怕下场不会比吴中尉好到哪儿去。

        吴中尉愣在当场。

接下来只要等待就行了。

        乔桥暗暗一算，这不正是程修离开简白悠的时间点吗？也是他进入军队的时间点。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陈羽华、程修和乔桥的脸，恨意烈得要从眼睛中出来了：“我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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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羽华：“……”

        “我认了。”了口腔清理，吴中尉说话清楚不少，只是掉了的牙齿暂时安不回去，字里行间总有点漏风，“倒卖军备品，多再一条间谍罪，大不了关个十几年，你们等着吧。”

        陈羽华郁闷：“你怎么有时候神经得像水桶，有时候又得像猴？”

        吴中尉也被他们从后备箱里揪了出来，军医甚至还贴心地帮他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确保这个人在上军事法庭之前能好好地活着。

        吴中尉被送进军事法庭，军专门派了纠察组过来接这个营区，吴中尉手下的人全被控制，前一天还只手遮天的吴中尉，今天就成了阶下囚。

        至于吴中尉到底犯了什么事以及怎么被抓的，小消息满天飞，有人说他惹了某位大人物，也有人说他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程修：“明早见。”

        “什么？不可能……”

        乔桥：“我们那天出去了一小时就是去了医院。”

        乔桥：“……”

        另一边，薛刚的名誉已被恢复，薛宝军因为举报有功被公开表扬，且吴中尉在狱中把过的事都交代个干净，过去冤而死的几名战士也都被追认为了烈士，营区的战士们总算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他突然住了嘴，乔桥心领神会：“你不用想借口了，我听得一清二楚，你想说程修的军衔不是靠他爸爸。”

        “据说跟一场暗杀有关。”陈羽华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能再问了，就说到这里。”

        “哈哈。”陈羽华幸灾乐祸，“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程修的军衔可不是靠他爸才――”

        乔桥忧心忡忡地回看了一眼：“这样好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怎么了？”他看乔桥魂不守舍的，揶揄她，“被程修吓到了？”

        营区的士兵们没想到眨眼之间就变天了。

        程修抬了下手，意思是无妨。

        “我只能说一点。”陈羽华压低声音，“程修的爸爸他……总之是个很厉害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找程修，前年才刚找到。”

        事情解决完了，陈羽华却要被迫理另一个难题，“军令如山，你也知的，要不是有这档子事，按理说昨天就该动了。”

        军医站起来敬了个礼：“对不起，程大校，我看他太嚣张了，实在没忍住。”

        “那为什么程修会跑到国外去？”

        “好了，一队那边也结束了，全捉住了。”陈羽华关掉对讲机，了个握拳的动作，“收工！”

        “所以程修的爸爸是谁？他不是在国外长大的吗？”

        “嘿，你还什么都不知呢吧？”陈羽华意味深长地看着吴中尉，“薛刚的尸没有被火化，单这一件，就足够你在牢里蹲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