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谟。

        一个未来妖尊，一个如今的魔尊……

        任月洺好奇：“修仙者不属于仙界？”

        言铮笑摇：“修仙界属于人界，我等也不过是人罢了，若是修炼得法，倒是有攀升仙界的可能。人界不必多说，你真正好奇的，怕是非修仙者并不熟悉的妖、魔、鬼三界吧？”

        他听见自己问：“丘钦？哪两个字啊？”

        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

        言铮还在讲述：“如今的仙帝也是修炼多年才得以升仙。说来有趣，仙帝有一个儿子，名叫夏观云。有趣之在于，再强的仙人所生之子也是凡人，需要自己修炼成仙，否则再如何也会有寿终正寝的一天。因此，仙人极少生育。而仙帝这个儿子是他还是修仙者时生下的，本资质极差，但居然还是磕磕绊绊成了仙。但他资质实在太差，如今也只能替仙界看书苑……”

        任月洺：“我还是对人感兴趣。六界有什么厉害的人吗？”

        任月洺努力想了想。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模糊了那段记忆，他没能想起来。

        这个话题正对言铮胃口。他当即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从近几年一直延伸到成百上千年前。任月洺看似听得认真，实则一直在关注他出生前那段时间陨落的人。

        任月洺表面认真，实则心不在焉。

        言铮对六界名人如数家珍，他没有反应，这个方向显然错了。

        对，就是这个名字。

        那个红眼男人……是不是告诉过任月洺他的名字？

        如果“钦”字果真如他所想，那他自己的“洺”字恐怕也另有乾坤。但看言铮的态度，他知的人里面恐怕没有名字带“洺”的，否则多半会提上一句。

        “实不相瞒，”任月洺笑，“刚才问长妖尊的姓名，是因为舍弟名为任月钦，恰好与妖尊同字。”

        难他猜错了，他只是个普通人？

        他深一口气，抑制住自己追问下去的望，转而问：“那魔界和鬼界呢？”

        言铮并未发现异常，他继续说：“鬼界则最捉摸不定。鬼界倒没有一个实际的掌权者，但有一个公认的最强者，名叫影咎。不过，很少有人见过他。”

        他干脆：“言长可否给我说说如今六界的情况和有名人物？我平时打听不着，实在好奇得很。”

        任月洺暗暗叹气。

        任月洺点。

        他边说，边继续在地面划字。他并不知任月洺不识字，为避免麻烦，任月洺也没有解释。

        “此三界近些年似乎兴旺不少。”言铮，“妖界妖尊寒启年事已高，极少亲自理妖界事务。促使妖界繁盛的，是他的继任者，如今妖界的实际掌控者丘钦。不过，近几年，他似乎很少直接出面。”

右想，发觉任月钦本没留给他多少份相关的关键线索，索从那个强暴他的红眼男人切入。

        他并不识字，但自己和弟弟的名字，他还是认得的。

        好吧，红眼也不是什么关键线索。

        “原来如此。”言铮没什么特殊反应，只当任月洺思念亲人，便安抚一笑。

        “有什么红眼睛的妖魔吗？我之前听村里面传说，有个红眼睛一黑衣服的男人曾经在附近山上出没，看着不像寻常修仙者。”闲聊间，他仿若不经意地问。

        “红眼？”言铮倒不意外，“红眼者多为魔界中人，黑衣也是魔界常见打扮。若真有魔族出没……改日我带弟子前去探看，免得那魔族伤了村民。”

        任月洺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了一拍。

        等等！

        言铮自然不会拒绝。他略一组织语言，：“任兄应当知，六界分为神界、仙界、人界、妖界、魔界、鬼界。这六界中，神界说是‘界’，实则只有一位神明，这也是人尽皆知，我便不再多嘴。神明之下便是仙界，仙界居于云端之上，灵气充沛，但仙人极少与人界接。”

        他该说荣幸吗？

        任月钦，丘钦。

        任月钦不认识第一个字，但他认识第二个就够了。

        “魔界如今魔尊名为允谟，也是个难缠的人。”言铮微微皱眉，“此人外表儒雅文弱，实则……不提也罢。对了，这魔就是红眼睛。”

        任月洺沉默。

        哪里出错了呢？

        言铮以手指为笔，在的土地上写了两个字。

        听来听去，近些年仙界、修仙界、妖魔鬼三界，本没什么近年陨落的人。